宮本櫻子聽了這話,心中滿是詫異。
她暗自思忖,這人此番前來,究竟是來故意刁難,還是真的隻是敘舊?
而且,她確定自己並不認識眼前這位所謂的“青山先生”。
青山會長見宮本櫻子一臉疑惑,便緩緩開口道:“宮本大佐,您貴人多忘事啊。
在哈爾濱的時候,您應該認識秘密警察科的青木科長吧?”
宮本櫻子微微皺眉,思索片刻後,記憶的深處浮現出一個模糊的身影,好像的確見過幾次麵。
她試探著問道:“難道你……是青木科長?
可你現在這名字……”青山會長嗬嗬一笑,解釋道:“戰後,我決定把過去所有的一切都抹去,所以就改名為青山了。
畢竟,那段往事,誰也不想再回憶起來。”
說罷,青山會長話鋒一轉,語氣略帶感慨地說道:“當年,我聽說你乘坐的旭日號貨輪被美國潛艇擊沉,軍部都正式宣告無人生還。”
宮本櫻子聽了,心中也是感慨萬千,她簡單地將自己當年死裡逃生的經曆訴說了一遍。
隨後,她目光直視青山會長,直言道:“不知青山先生今天到訪,究竟是來興師問罪的,還是單純來敘舊的呢?”
青山會長又是嗬嗬一笑,連忙擺手道:“誤會,誤會啊!
咱們這也算是不打不相識了。
若不是發生了這件事,我還以為您早就不在人世了呢。
這真是造化弄人,能夠再次重逢,實乃我的榮幸,哪還有什麼興師問罪的道理呀。”
宮本櫻子心中卻並未完全放鬆警惕,她深知青山會長絕非善類,此番前來必定另有目的。
她微微一笑,說道:“既然如此,青山先生今日前來,想必還有其他事吧?不妨直說。”
青山會長見宮本櫻子如此直接,也不再拐彎抹角,他收起笑容,神色變得嚴肅起來,說道:“宮本女士,實不相瞞,如今我們都已在新的生活軌道上。
我不想把事情鬨得太僵,孩子們之間的衝突,就讓它過去吧。
但青山會在東京也有自己的規矩和顏麵,我希望您能理解。”
宮本櫻子心中冷笑,表麵上卻依然鎮定自若,說道:“青山先生,我也不想把事情擴大化。
但您的兒子三番兩次挑釁我的兒子,還指使手下上門行凶,這讓我很難不有所行動。
如果您能約束好您的人,我自然也不會主動生事。”
青山會長微微點頭,說道:“宮本女士說得在理。
我會好好管教犬子,也希望您能看在往日的情分上,對青山會高抬貴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