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知道？”
“我父親曾經服用過類似的丹藥。”柳如煙眼中閃過痛苦，“服用後雖然實力大增，但神智也會受到影響，變得嗜殺成性。”
趙羽將瓷瓶收好，心中已有了計較。看來老道士是想讓他變成一個殺戮機器，然後在最關鍵的時候奪舍。
“如煙，你可知府中還有什麼密室或者暗道？”
柳如煙想了想：“書房後麵有一個密室，父親平時在那裡見一些不能見光的客人。”
“帶我去看看。”
兩人悄悄來到書房，柳如煙在書架後麵摸索了一陣，找到了機關。隨著一陣輕微的摩擦聲，書架向一側移動，露出了一個狹窄的通道。
通道不長，儘頭是一個石室。室內點著幾支蠟燭，微弱的火光映照著牆上的各種圖案。趙羽仔細觀察，發現這些圖案描繪的都是修煉邪法的場景。
“這裡是什麼地方？”
“父親說這是祖上留下的密室。”柳如煙有些害怕，“我小時候偷偷進來過一次，被父親發現後狠狠打了一頓。”
趙羽在石室中搜索，很快在角落裡發現了一個石盒。盒中放著幾本泛黃的書冊，還有一些奇形怪狀的器具。
他拿起其中一本書冊翻看，臉色頓時變得凝重。這是一本記錄邪法的典籍，其中詳細描述了如何煉製控製人心的丹藥，以及如何通過血祭來提升修為。
“原來如此。”趙羽合上書冊，“你父親並不是被望月控製的，而是自願修煉了邪法。”
柳如煙不敢置信：“這……這怎麼可能？”
“那個叫王富貴的商人，恐怕就是來傳授邪法的。”趙羽將書冊收好，“你父親為了獲得力量，主動選擇了這條路。”
柳如煙身體顫抖，眼中湧出淚水：“所以……所以他才會對我和母親那樣……”
趙羽看著她，心中忽然湧起一絲憐憫。這個女孩承受了太多不該承受的痛苦。
“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吧。”趙羽輕聲說道，“現在重要的是如何應對明日的危機。”
翌日清晨，趙羽盤坐在院中，手中拿著老道士給的丹藥。按照約定，他應該在日出時分服用，然後與望月決戰。
望月慵懶地靠在廊柱上，琥珀色的眸子中閃爍著危險的光芒。她今日換了一身紅衣，愈發顯得妖豔動人。
“小道士，你還不服藥？”望月舔了舔嘴唇，“還是說，你害怕了？”
趙羽沒有回答，而是閉上眼睛，運轉功法感知周圍的氣息。老道士就在不遠處的房間裡，似乎在準備著什麼。
“時辰到了。”老道士的聲音從房中傳來，“徒兒，服藥吧。”
趙羽睜開眼，看了望月一眼。兩人對視片刻，望月幾不可察地點了點頭。
“是，師父。”
趙羽拔開瓶塞，將丹藥倒入掌心。丹藥呈血紅色，散發著濃鬱的血腥氣息。他毫不猶豫地將丹藥投入口中，然後做出吞服的動作。
實際上，他借助舌頭的技巧，將丹藥藏在了口腔一側。
“很好。”老道士滿意的聲音傳來，“現在開始決戰吧。”
趙羽站起身，故意讓臉色變得潮紅，仿佛丹藥已經開始發揮作用。他看向望月，眼中閃過一絲殺意。
“妖精，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望月咯咯笑道：“好大的口氣。那就讓我看看你的本事。”
話音剛落，望月便化作一道紅影撲向趙羽。趙羽側身躲避，同時運轉功法，一掌拍向望月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