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起了蒹葭，想起了她對師父的那種崇拜和傾慕。如果她知道師父心中有著另一個人，會是什麼反應？
第二天一早，趙羽決定去藏書閣看看有什麼高級功法可以學習。既然已經看透了蜀山的真麵目，他就要儘快提升實力，早日離開這個虛偽的地方。
藏書閣三層，趙羽站在一排古籍前，仔細翻閱著各種功法秘籍。作為李英奇的弟子，他有權查閱這些高級典籍，但大多數都需要極深的內力修為才能修煉。
“這些功法雖然精妙，但以我現在的實力…”他歎了口氣，隨手放下一本《九霄雷訣》。
“在找什麼？”一個清脆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趙羽回頭一看，是蒹葭。她今日穿著一襲淡藍色的道袍，黑發用白玉簪挽起，看起來清雅脫俗。
“蒹葭師姐。”趙羽點頭致意，“在看看有什麼適合現在修煉的功法。”
蒹葭走到他身邊，掃了一眼書架上的典籍：“這些都是高階功法，需要築基期以上的修為才能修煉。以你現在的實力…”
“我知道。”趙羽打斷了她的話，“隻是想多了解一些。”
蒹葭注意到他語氣中的不耐煩，有些奇怪：“你怎麼了？看起來心情不太好。”
趙羽沉默了一會兒，才開口：“蒹葭師姐，你覺得我們蜀山怎麼樣？”
“蜀山？”蒹葭有些意外這個問題，“當然是正道魁首，俠義天下。怎麼突然問這個？”
看著她眼中的真誠，趙羽心中苦笑。蒹葭是真的相信蜀山的那套仁義道德，她不知道這些同門師兄弟們私下裡是什麼嘴臉。
“沒什麼，隨便問問。”
蒹葭察覺到他話中有話，但沒有深究。她從書架上取下一本書：“這本《清心訣》比較適合你現在的修為，雖然不是什麼高深武學，但能幫你穩固根基。”
趙羽接過書籍，隨口問道：“師姐對李師叔了解多嗎？”
一聽到李英奇的名字，蒹葭的臉上立刻露出了崇拜的神色：“李師叔是我們蜀山最年輕的長老，修為高深莫測，而且…”她停頓了一下，臉頰微紅，“而且人品高潔，是我最敬佩的人。”
看到她這副模樣，趙羽心中的複雜情緒更加濃重。他想告訴她真相，告訴她李英奇心中有著彆人，但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師姐，如果李師叔心中有了其他人，你會…”
“不可能！”蒹葭的反應比趙羽預想的還要激烈，“李師叔心如止水，怎麼可能會有什麼兒女私情？你不要胡說！”
她的聲音有些尖銳，引來了幾個正在看書的師兄弟的側目。蒹葭意識到自己失態了，連忙壓低聲音：“你為什麼要這樣問？”
趙羽看著她緊張的模樣，心中一軟：“沒什麼，隻是隨便說說。”
蒹葭盯著他看了一會兒，似乎想要從他臉上看出什麼：“你最近經常和李師叔在一起，是不是聽到了什麼？”
“沒有，真的沒有。”趙羽連忙搖頭。
兩人正說話間，樓梯上傳來腳步聲。李英奇緩緩走上三樓，目光在兩人身上掃過。
“師父。”趙羽連忙行禮。
“李師叔。”蒹葭的聲音中帶著明顯的欣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