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羽坐在太守府的偏廳裡，望著麵前戰戰兢兢的太守女兒柳如煙。這個十六七歲的少女眉眼如畫，隻是此刻臉色蒼白，雙手緊握著衣角。
“公子，奴婢給您沏茶。”柳如煙聲音細若蚊蠅，端起茶壺的手微微顫抖。
趙羽擺擺手，示意她坐下。他雖然不能說話，但眼神溫和，沒有絲毫威脅之意。柳如煙猶豫片刻，小心翼翼地坐在椅子邊緣。
“公子真的是啞巴嗎？”柳如煙忍不住問道。
趙羽點點頭，又搖搖頭。他指了指自己的嘴巴，然後做了個“封住”的手勢。
柳如煙恍然大悟：“您是被人封住了聲音？”
趙羽苦笑著點頭。實際上他從小就是啞巴，但現在這樣解釋更容易讓人接受。
正說話間，望月從外麵走了進來。她今日穿著一襲青色長裙，腰間係著白色絲帶，整個人顯得嬌媚動人。隻是那雙狐狸眼中閃爍著危險的光芒。
“小主人，您怎麼讓這個丫頭坐著？”望月聲音甜膩，但話語中帶著明顯的不滿，“奴家可是費了好大力氣才製服她的。”
柳如煙聽到這話，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她想起前幾日的遭遇，望月用妖法折磨她時的痛苦至今還曆曆在目。
趙羽站起身，走到望月麵前，伸手輕撫她的臉頰。望月頓時露出享受的表情，如同一隻被主人撫摸的貓咪。
“小主人真是溫柔。”望月聲音更加甜膩，“不過您對這個丫頭太好了，奴家會吃醋的。”
趙羽在心中冷笑。這個狐狸精表麵上對自己百依百順，實際上處處試探自己的底線。她剛才的話明顯是在威脅柳如煙。
他拍拍望月的肩膀，然後指了指門外，示意她出去。
“小主人要趕奴家走嗎？”望月眼中閃過一絲危險的光芒，“還是說，您更喜歡這個小丫頭？”
趙羽搖搖頭，然後做了個“稍等”的手勢，接著指了指自己的腦袋，表示自己要思考一些事情。
望月這才收起危險的神色，嫵媚地笑道：“那奴家就不打擾小主人了。不過晚飯時間奴家會來叫您的。”
說完，她轉身離開，臨走時還故意扭了扭腰肢。
等望月走遠，柳如煙才長舒一口氣：“公子，您剛才好險。那個妖女最恨彆人無視她。”
趙羽點點頭，心中暗自盤算。望月雖然被老道士控製，但她本身就是妖精，性格陰晴不定。自己必須小心應對，既不能讓她起疑心，又要保護好柳如煙。
“公子，您真的要和那個妖女決戰嗎？”柳如煙擔憂地問道。
趙羽沉默片刻，然後點了點頭。老道士的命令不容違抗，一個月後的決戰避無可避。
“可是您連修煉都沒有開始，怎麼可能是她的對手？”柳如煙急得眼圈發紅，“那個妖女已經是築基期的修為了。”
趙羽心中一驚。築基期？他對修煉一竅不通，連最基礎的練氣都不會，怎麼可能對付得了築基期的妖精？
看到趙羽臉色變化，柳如煙連忙說道：“公子彆擔心，奴婢的父親藏書樓裡有一些修煉典籍，雖然不是什麼高深功法，但至少能讓您入門。”
趙羽眼前一亮，拉住柳如煙的手表示感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