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境徹底破碎，趙羽的意識重新陷入黑暗。
不知過了多久，他終於緩緩睜開了眼睛。
映入眼簾的是一間古樸的石室，四周的牆壁上刻著各種道教符文。微弱的陽光從窗戶透進來，在地上投下斑駁的光影。
“你醒了。”
趙羽轉頭看去，隻見一位白袍老道人正坐在床邊，須發皆白，麵容慈祥，眼中卻有著深不可測的智慧。
“這裡是…？”趙羽試圖坐起來，卻發現渾身劇痛，仿佛骨頭都要散架了。
“蜀山。”老道人緩緩說道，“三日前，有人將重傷的你丟在了我們山門前。我們的弟子發現後，便將你救了回來。”
“蜀山？”趙羽愣了一下，“那老道士他們呢？曹蒹葭和望月在哪裡？”
老道人搖頭：“隻有你一個人，沒有其他人。”
趙羽心中一沉，連忙檢查自己的身體。在懷中，他摸到了一張折疊的紙條。
展開一看，上麵是老道士熟悉的字跡：
“羽小子，若你看到這張紙條，說明你已經平安脫險。此次洞穴之行，老夫受益良多，也明白了許多事情。你能舍命相救，老夫銘記在心。
現在你身受重傷，經脈多處斷裂，需要好好修養。蜀山乃修煉聖地，你可在此安心療傷。記住，一定要突破築氣階段，更要多修煉精神力，這對你今後的道路至關重要。
老夫還有要事處理，不能陪你了。保重。”
紙條最後沒有署名，但趙羽認得這是老道士的筆跡。
“蒹葭和望月呢？”趙羽焦急地問道，“紙條裡沒有提到他們。”
老道人仔細觀察著他的表情：“你真的不記得發生了什麼嗎？”
趙羽努力回想，但記憶在白袍人出現後就斷片了。他搖搖頭：“我隻記得在洞中遇到危險，然後有個白袍人出現，之後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白袍人…”老道人若有所思，“能詳細描述一下嗎？”
“看不清麵容，但給人一種很危險的感覺。”趙羽皺眉回憶，“對了，他好像對我說了什麼，但我聽不清。”
老道人沉默了許久，才開口道：“看來這件事比我想象的要複雜。不過現在最重要的是你的傷勢，其他事情以後再說。”
他站起身來，整理了一下道袍：“我叫玄機子，是蜀山的長老之一。按理說，我應該詳細詢問你的來曆，但看你現在的狀況，還是先養傷要緊。”
“多謝前輩救命之恩。”趙羽掙紮著想要起身行禮，卻被玄機子按住了。
“不必多禮。”玄機子擺擺手，“不過我要告訴你一個消息，你身上的傷勢很重，多處經脈斷裂，短時間內恐怕無法離開蜀山。”
趙羽苦笑一聲：“看來隻能在這裡叨擾了。”
“叨擾倒不至於，不過…”玄機子停頓了一下，“我即將要閉關修煉，可能要數月甚至數年才能出關。在我閉關期間，你最好能在蜀山找個師父，這樣也有人照應。”
“拜師？”趙羽有些意外。
“正好，三日後蜀山將舉行三年一度的試練收徒大會。”玄機子解釋道，“蜀山弟子向來以武為尊，十分崇拜強者。如果你能在試練中表現出色，自然會有長老願意收你為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