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月愣住了：“救我？你瘋了嗎？我們明天就要決鬥了！”
“正因為如此，我才要救你。”趙羽坐到床邊，“一個瀕死的對手，有什麼意思？”
“你到底想乾什麼？”望月咬牙問道。
“很簡單，我們聯手殺了老道士。”趙羽說出了自己的計劃，“然後你我各走各路，互不相乾。”
望月瞪大了眼睛：“你…你竟然想殺師父？”
“他不是我師父。”趙羽冷聲道，“他隻是一個把我當作棋子的老畜生。而你，不也是他的棋子嗎？”
望月沉默了。她當然知道老道士的真麵目，但從來沒想過要反抗。
“就算我們聯手，也不一定能殺得了他。”她說道，“他的修為比我們高太多了。”
“所以需要智取。”趙羽從懷中取出一個小瓶子，“這是我煉製的解毒丹，能夠暫時壓製你體內的毒素。”
望月看著那個瓶子，眼中閃過掙紮的神色。
“你為什麼要幫我？”
“因為我們有共同的敵人。”趙羽說道，“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這個道理你應該懂。”
望月想了很久，最終伸手接過了瓶子。
“好，我答應你。但如果你敢騙我…”
“我騙你乾什麼？”趙羽起身準備離開，“三天後動手，到時候你配合我就行。”
“等等。”望月叫住他，“你就不怕我現在去告發你？”
趙羽回頭看著她：“你會嗎？”
望月沉默了。她當然不會去告發，因為那樣的話，她也活不了。
“計劃的具體細節，明天再商量。”趙羽說完就離開了。
望月看著手中的解毒丹，心情複雜。她沒想到，這個看起來人畜無害的小師弟，竟然有這樣的膽量和心機。
或許，跟著他真的有活路也說不定。
三天後的清晨，太守府籠罩在一片詭異的寧靜中。
趙羽早早起床，在院子裡打了一套拳法。每一招每一式都行雲流水，體內真氣運轉得異常順暢。
“公子，您的早飯。”柳如煙端著托盤走過來，但她的手在微微顫抖。
“怎麼了？”趙羽接過飯碗。
“昨夜我做了個噩夢，夢見您…”柳如煙咬著嘴唇，不敢說下去。
“夢見我死了？”趙羽淡然一笑，“放心，我命硬得很。”
“公子，要不…要不我們逃走吧？”柳如煙忽然抓住他的袖子，“趁那個老道士還沒起床，我們現在就走！”
趙羽看著她焦急的樣子，心中有些感動。但他搖了搖頭：“逃不掉的。而且，我也不想逃。”
“為什麼？”
“因為有些賬，該算了。”
吃完早飯，趙羽來到後院的練功房。望月已經在那裡等著了，臉色比前幾天好了很多，顯然解毒丹起了作用。
“準備好了嗎？”趙羽問道。
“當然。”望月點頭，“那老東西現在正在書房煉丹，這是最好的機會。”
兩人悄悄來到書房外。透過門縫，可以看到老道士正專心致誌地在丹爐前忙碌著。
“就是現在。”趙羽低聲說道。
望月深吸一口氣，忽然推門而入：“師父，弟子有事稟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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