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冷著一張漂亮的臉,勾了勾紅唇,耐著性子,“滾出去的姿勢會嗎?”
明月活了兩輩子都沒有這麼有耐心地請人出去。
要是換以前,讓他躺著出去。
傅祈年剛打開皮帶扣的手停住,氣笑了,這是讓他出去的意思?
敢情以前逮著他要吃肉的人不是她而是他一樣!
還有不是她故意整事要挾他回來的嗎?
明月看著他,臉很沉很黑,似乎眼前的他,不是他本人,而是他的遺像。
“不會滾,用狗爬的姿勢…”
明月再開口,語氣已經很不好了。
傅祈年非但沒生氣,反而覺得他剛才誤會她了,她不是叫他滾出去的意思。
那種姿勢,他們也沒少做。
儘管她如今說話奇奇怪怪,但比之前要有意思,稍微討人喜歡一點。
見傅祈年抬手在解襯衫的紐扣,明月已經完全沒有耐性了,抓起一旁的枕頭朝他扔了過去。
“你賤不賤,聽不懂人話?!”
傅祈年接住枕頭,他聽懂了:在罵他,還拒絕和他同房。
向來清冷高傲的男人,被人拒絕得如此徹底,臉上冷冷的。
轉身,闊步離開房間。
欲擒故縱,他就順著她意思,看她能作妖到何時。
沒出幾天,等她發現這招完全沒效果,也就乖乖放棄了。
翌日。
明月被鬨鐘鈴聲硬生生地吵醒,腦袋昏昏沉沉,怨氣直衝天靈蓋,臉比怨鬼還嚇人。
張嬸本想喊她吃早餐,被她的臉勸退了。
也不知道明月同誌這會兒作什麼妖!
她不是最喜歡上班的嗎?
每次周一上班,她都要穿傅祈年給買的衣服去台裡炫耀一番。
說來,她也是樂哀主持人工作的,她喜歡人家看見她的美顏,還有自認為無比動聽的聲音。
張嬸朝門口看了看,發現明月穿的是昨天買的衣服,不穿傅祈年之前買的……
“不知道又要作什麼妖了!”
張嬸歎了口氣道,又想到她這幾天沒整什麼幺蛾子,隻覺得明月可能在憋著大屁。
家屬院的娛樂小廣場,聚著一些家屬,他們都很納悶:
昨晚傅團長家安靜得出奇!難道團長回來沒和敗家明月吵架?還是他們耳朵都有問題,沒聽見?
不過,這會兒,有家屬見明月拉著小臉,瞬間捅了捅旁邊的家屬。
大家打著眉毛官司,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默契十足地拋出一個表情包:我就知道!
明月火急火燎地走路,臉上的臉色擺的不要太明顯:她討厭上班。
傅祈年存折就那麼幾萬塊,在像昨天那樣灑水,都不夠她花了。
這個沒用的男人。
“阿嚏——”
站在訓練場,正在巡視新兵訓練的傅祈年搓了搓鼻子,不用說,肯定是明月在想他了。
這個女人昨天還不想和他上床,故作高冷,想用欲擒故縱的手法,嗬……這會兒居然想他了。
表裡不一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