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梅婷整個人都炸了,像被熱油鍋潑了一勺水。
“啊啊啊——對不起對不起!”她急得連退三步,幾乎用腳踹上門,砰地一聲關上。
門外,她腦子裡滿是剛剛那一幕。
好端端的早晨,她怎麼就撞上了!
而且傅祈年那眼神,居然還有點得意?!
羅梅婷臉燒得快滴血,狠狠拍了自己腦門一巴掌,小聲罵自己:“誰讓你不敲門!誰讓你不敲門!”
屋裡安靜了片刻。
傅祈年抽出床頭的紙巾,淡定地擦了擦指尖。
“你們倆什麼時候關係這麼親密了?”他故作平靜地問,語氣卻含著點被撞見後的“計較”。
“秘密。”明月翻了個身,拿過濕紙巾擦了擦自己大腿,語氣懶洋洋的,沒點羞。
頓了頓,她像是突然想起什麼似的:“你等下有空出去買點套子,快沒了。”
“嗯,我知道了。”
他很快穿好衣服,拉開門走出去。
羅梅婷剛坐在客廳沙發上,聽到開門聲,腦袋“咻”一下扭過去,看到傅祈年像沒事人一樣走出來,修長乾淨,連頭發都一絲不亂。
她眼神躲了又躲,還是忍不住多看幾眼。
傅祈年瞥了她一眼,語氣淡淡:“早餐自己熱。”
說完,傅祈年頭也不回地進了洗手間。
羅梅婷還坐在沙發上,手肘撐著膝蓋,掌心捧著臉,看著那扇關上的門,表情複雜得像剛經曆了一場價值觀洗禮。
——她原以為傅祈年是那種正襟危坐、走路都按紀律踏點兒的軍官,三句話不離“紀律、組織、服從”的那種人。
可剛才那一眼,她是沒瞎。
她年哥,光天化日之下,竟然能麵不改色地掐著她朋友的細腰,把人按著不放
……臉都沒紅一下!
羅梅婷低頭看了眼自己小臂上的雞皮疙瘩,抬頭望向天花板,重重歎了一口氣:
“人啊,真不能隻看表麵。”
明月這時候才慢悠悠地從臥室出來,一身居家小吊帶,臉上還留著一層淡淡潮紅,顯然勁頭還沒過。
她手裡拿著皮筋,一邊攏頭發一邊往沙發這邊走,“哎?你今天起得也太早了吧?”
“我要不起早,還能撞見你們在玩‘吊打小嬌妻’這種情趣?”羅梅婷斜她一眼,酸得像擰出來的檸檬汁。
明月一愣,理直氣壯地反駁:“我那不算花吧?就是……普通姿態。”
“普通?”羅梅婷差點把嘴裡的氣噴出來,“你以為我沒見識?你們那個角度,都快能拍藝術照了。”
明月噗地笑出聲,懶洋洋地靠在沙發背上,“你說得這麼專業,是不是想江參謀了?”
說完,眼睛壞壞一眯。
羅梅婷被戳中心思,嘴硬地轉頭不看她。
可下一秒,她還是沒忍住,衝著浴室喊了句:“年哥,我家老江……他還好嗎?”
裡麵傳來一聲極其不耐煩的回應:“他還能有事?你操這閒心,不如多睡會兒。”
羅梅婷登時安心了,悄悄咬了咬下唇,像小媳婦似的鬆了一口氣。
明月看著她那副表情,笑得眼角皺起來:“你這是想人了?有機會我給你倆找個周末,訂個房,行吧?”
“我謝謝你啊,紅娘。”羅梅婷翻了個白眼。
吃過早餐,天氣正好,陽光灑在小院裡的水泥地上,泛著一點金色。
明月整理好東西準備出門,“我得去一趟報社,今天有個編輯約了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