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傅梟臉皮厚,而他無所謂。
傅商盛和高健康一邊追逐打鬨,一邊繞過街角,腳步“噠噠”地踏在水泥路上,歡笑聲在晚風裡晃蕩。
突然,兩人卻齊齊頓住了腳步。
對麵街道邊,一個小女孩正被一個男人拖著耳朵,從她家破舊鐵門前拽到路邊。
男人揮著一根粗木棍,劈頭蓋臉朝她細瘦的腿猛抽,劈啪作響。
“彆打了……嗚嗚彆打了……我錯了……爸,彆打了……”
小女孩哭得上氣不接下氣,雙手護著耳朵,踮起腳尖想緩解耳根的疼,整個人瑟縮成一團。
傅商盛怔住,瞳孔微縮,手指在褲縫邊慢慢收緊。
——他認出來了。
記憶像潮水般從腦海深處撲過來。
那四年,他被洛平平拐到北方養時,除了出去火車站扒竊,其它時間,家裡會把他關起來。沒人顧得上他,一天吃不上兩口熱的。
他站在窗邊看著對麵那個姐姐——穿得乾淨,笑容明亮,像太陽一樣。
她很善良,經常偷偷從家裡拿了個饅頭,從他家窗縫遞進來。
“祈年弟弟,這個給你吃,趁熱。”
他從沒吃過那麼香的饅頭,他心裡一直記著她的恩情。
而現在——
就是她。
馬溫雅。
她穿著一件洗得發白的碎花裙,裙擺歪歪斜斜地掛在瘦腿上,膝蓋蹭破了皮,血和泥黏在一起。頭發披散,半邊臉紅腫,耳朵被打得通紅。
男人又是一耳光甩過去,打得她歪了頭,整個人摔在地上。
“賤蹄子!再不聽話,看我今天不搞死你!”
馬溫雅趴在路邊,臉埋進手臂裡,肩膀止不住地顫抖。她不敢哭出聲,哭腔哽在喉嚨裡,隻能斷斷續續吸著氣。
那一角鐵門下,光線斑駁,女孩的影子細長而扭曲,像一隻被丟在泥水裡的小獸,無助得幾乎透明。
傅商盛站在原地,喉頭像哽著火。
就像那幾年裡的他。
小男孩拳頭緩緩攥緊,指節泛白,唇線繃成一條鋒利的刀。
高健康察覺到他的情緒,小聲扯了扯他衣角:“阿盛……咱們快回去吧,爺爺要著急了。”
傅商盛卻像沒聽見。
他眼睛死死盯著那一幕,聲音冷得沒有一絲感情:“高兄,你先回。我等會就回。”
說完,他毫不猶豫地邁步朝馬溫雅那邊跑過去。
高健康一急,哪裡敢真走,隻好一邊嘀咕一邊追了上去:
“哎哎哎……三少,阿,阿盛你彆衝動啊,萬一是人家家務事呢!”
傅祈年回到家,剛一落座,襯衫袖口還沒卷完,目光就黏在手機上。
屏幕亮起又暗下,亮起又暗下。
明嬌嬌今天考完試,下午隻打來一個電話。
叫他暫時不要聯係她了,說她要靜靜,要好好重新考慮一下他們的關係。
為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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