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祈年看著傅梟在院子裡耀武揚威的樣子,扶額,心口微堵,揉了揉眉心,“上去洗澡睡覺,明天在遲到,彆怪老子不留情麵。”
他聲音一落,傅梟立刻泄氣:“哦......”
傅梟撥了撥被討人厭哥哥弄亂的發型,朝屋裡走,邊走邊回頭:
“到底乾啥去了啊......簡直要急死我,感覺他們腦子裡有秘密......我討厭有秘密的家人......”
傅祈年:“......”他這幾年所有的壞脾氣,都是這小子磨沒的。
一個小時後。
傅祈年洗完澡,白色浴袍鬆鬆垮垮掛在身上,水珠順著鎖骨蜿蜒滑下,隱沒進浴袍領口。
頭發半濕,他一邊用毛巾擦,一邊走到窗邊一探——
院子前頭,那倆小子還杵著。
十一點了,還杵著。
站得比燈杆都直,一左一右,像保家衛國的銅哨兵。
夜風吹來,高健康藍白條運動衣上衣衣角獵獵作響,傅梟那件大一號的汗衫隨風鼓起,像要騰空。
都是有骨氣的。
他抄起手機,給明月發了一條信息:
【你小兒子,好像犯錯誤了,現在十一點了,在院子裡罰站呢,不是我罰的。】
發完,屏幕黑了。
等了十幾分鐘,明月依舊不鳥他。
傅祈年歎氣,把手機往床頭一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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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難哄,兒子難管。
他的老年生活不容易啊!
他往外披了件灰色開衫,像退休老乾部下樓審案,一步一步踢著拖鞋走下樓。
院裡月光冷,石桌冷,連他坐下那刻都冷——
他交疊著長腿坐在石凳上,骨節分明的手指扣在桌麵,清脆,“噠噠”地響。
“誰先說。”
傅商盛抬起頭,少年輪廓還帶著點稚氣,但眼神硬,像竹子抽節,“爸,我藏了個女孩。”
傅祈年手一抖,差點從石凳上滑下去。
他第一反應不是“女孩”,而是“女人”——
腦子“轟”地響了一下,他表情有點裂:“……你說什麼?女人?”
傅商盛把剛剛馬溫雅被繼父毒打的事情和傅祈年說了一遍,“她受傷了,她繼父打她,我實在看不下去,就……就把她藏在祖祠的廂房裡了。”
“祖祠?”傅祈年眉頭擰得更緊,語氣冷得能結冰,“那地兒你敢帶人進去?!”
傅家的祖祠已經年久失修,他那一支在祠堂邊還有間偏房,過去他奶奶還在時偶爾清掃,如今幾乎沒人進,蜘蛛都織出傳宗接代了。
“她怕被找到……我隻能藏她在那。”
“......”傅祈年掐了掐眉心,腦仁都開始抽痛。
傅商盛這一年長高了,嗓音還沒完全變聲,但語氣比以前穩。
傅祈年一時分不清,他是發善心,還是青春期荷爾蒙衝頂腦子壞掉了。
他深吸一口氣,聲音沉了下來:“健康,去把你爸媽叫來。”
“啊?!”
高健康慌了,以為傅先生要怪罪他的爸媽,趕緊承擔責任,“傅先生!不關我爸媽的事啊!一人做事一人當!要罰就罰我,打也行,抄書也成!我認!”
傅祈年:“……”
傅祈年捏了捏眉心,鼻梁上的神經都跳了跳。
他要和一個小孩子怎麼解釋,寡夫門前是非多,何況那女孩都和北辰差不多大,他不願意一個人去接那女孩子出來,還是大晚上的,免得彆人說閒話。
“放心,不是找你爸媽的茬。”
傅先生一向說話算話,高健康這才放心,可剛腿一動,差點摔倒,站麻痹了,傅商盛扶助他。
“我去叫。”清冷低沉的聲音從暗處傳來。
傅北辰走了出來,朝後院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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