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你該不會也叫明月吧?”他佯裝驚訝地開口,語氣吊兒郎當。
明月轉頭瞥了他一眼,眼尾帶著不屑的傲嬌,“有事?”
k笑得一臉欠揍,眼神掃她一圈,“嘖,難怪。可惜了啊,在你之前,傅先生可沒少去夜店點名叫‘明月’的女孩子呢——那叫一個癡情。”
話音剛落,傅祈年簽字的動作頓了頓。他緩緩抬頭,朝k看去,目光如鋒。
k對上那道眼神,牙簽差點吞了,立馬縮了縮脖子,“開玩笑開玩笑,傅哥我錯了行不?”
明月撇嘴沒吭聲,隻翻了個白眼,轉身走了。
某個病房內
時針指向早上十點,明賀之坐在床上,石膏吊著胳膊,一臉不耐。
門吱呀一聲開了,明月一身街頭風外套,頭發紮著馬尾,沒換衣服,一看就是剛從外頭回來。
“去哪兒了這麼晚?”明賀之皺眉。
明月將一份早餐遞給他,“你趕緊養傷,彆管我去哪兒。”
明賀之盯著她嘴角那一抹被親吻磨出的紅腫痕跡,眼神冷了幾分,像是看懂了什麼,冷哼一聲,卻沒說話,悶頭夾了一筷子飯塞進嘴裡。
“難吃死了。”他黑著臉吐槽,聲音不大,但足夠讓人煩躁。
明月知道他這點脾氣,吃的是氣,不是飯——輸了架,又被迫同意婚事,慪得半死,就等著誰來給他出氣。
她識趣地沒頂嘴,聲音軟下來哄他:
“親愛的daddy,那您想吃什麼,我去做。”
“紅豆刀削麵。”
明月嘴角一抽,翻了個毫不掩飾的白眼,“......您可真是個要命的病號。”
“......”
明家廚房內,燈光暖黃。
煤氣爐上小鍋咕嘟咕嘟煮著紅豆,甜香冒著熱氣騰騰往上升。
明月站在案板前擀麵,袖子挽到肘部,動作乾淨利落,家居服套在她纖細的身子上,看著乖巧無害,實則氣場全開,像隻披著圍裙的女王。
砝碼卡蹲在一旁擇著菜,碎碎念個不停:
“我昨天去傅家,他們家擺的那些瓷器,跟咱老夫人莊園裡藏的差不多,全是老古董,一看就值錢。”
明月擀著麵,漫不經心地回了一句:“嗯,他家挺有錢。”
砝碼卡兩眼放光:“有錢多好啊小姐。等你嫁過去,生個咱們自己的小少爺,到時候我來帶——”
“砝碼卡。”明月停下動作,拿鍋鏟敲了敲灶台,語氣認真且冷酷:“你打住,我不會生孩子。你就死了這條念想吧。”
砝碼卡一愣,趕緊放下手裡的菜葉,賠著笑說:“小姐,這可不行,老夫人老爺都盼著抱外孫呢。結婚嘛,哪有不生孩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