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期待……”
利賀田看著天穹,漸漸和清竹莉月一起走上了山坡。
兩人來到了澤馬的居住地。
與此同時,身後也傳來了一道喘氣的聲音。
“呼……”
澤馬背著獵物準備趕赴家中,唇齒之間袒露著獵物的氣息。
利賀田見狀舉起相機,打算對阿格尼的最終複仇展開記錄。
“你來了。”
見到清竹莉月,戴著黑色兜帽的澤馬早已做好了準備,麵色之中透露著一抹坦然。
“我知道你總有一天會來。”
而清竹莉月則是控製得很好……
“我是來找你談話的。”
見到“阿格尼”居然這麼冷靜,澤馬頓時愣在了原地。
半晌,他才開口:“一起去釣魚吧。”
澤馬的身高不知何時已經沒有了年少時軍官的挺拔,但淩亂的胡須也消退了不少,現在看起來更像是個正常人了。
冰天雪地。
澤馬和清竹莉月一前一後走著,仿佛處於一張巨大的白色幕布之下。
很快到了河邊,澤馬開始對湖岸上的冰塊解凍,出於好奇,利賀田也跟著參與了進去,但清竹莉月卻不能向前了。
“你身體在燃燒,如果跌入河中,會嚇跑湖裡的魚。”
澤馬解釋著原因。
清竹莉月始終克製著自己,一方麵是因為要讓導演拍的電影足夠有趣,另一個方麵則是為了突出自己的特殊性。
沒想到吧,我可是玩家,能忍著不往你這老畢登臉上打。
她嘴角略微一扯,坐在了澤馬的旁邊。
魚鉤落下。
拉起。
上魚。
清竹莉月就坐在旁邊這麼靜靜地看著。
“來說說要和我說的話吧。”
澤馬見到對方好像不是特彆想要自己的命,淡淡開口道。
“為什麼要釣魚?”清竹莉月問了個無厘頭的問題,等待著澤馬的解答。
澤馬看了清竹莉月,眼神裡似乎有些不滿,但很快隱退下去。
“我有十七個孩子要養,釣魚隻是為了填飽他們的肚子。”
澤馬將魚放入冰桶:“你來就是問這個?我還以為你會來殺我。”
“到時候我打算向你哭著求饒,因為我若死了,另外的十七個孩子也會死。”
“但是……你卻說要和我談談,如果談談你就肯原諒我,那我不管怎麼談都願意。”
看著這樣的澤馬,清竹莉月頓時惱火。
“我怎麼可能原諒你啊,看看我身上的火焰,不管我怎麼想忘掉,隻要看到這火,痛楚就會對著我的腦海嘶吼。”
“殺死澤馬……不停地喊。”
在遊戲之前的玩家眼裡,也許這一切都隻是十幾個小時之內發生的事情,但是換到劇情之中,卻是足足十幾年之久。
饒是如此,套了1%的痛覺靈敏度,清竹莉月都隱隱約約有一種難受的感覺,仿佛無窮炙烤著自己身心的焦躁。
澤馬問:“所以,你是來殺我的?”
“我隻想要一個結果,這樣我才能繼續前進……看是要殺死你,或是即使殺不了,也想要個結果。”
“要殺死澤馬,還是不殺,我打算等談過之後再決定。”
清竹莉月淡淡道,實則內心早就定下了想法錨點,這貨是必殺的。
現在,隻看對方是怎麼給自己找借口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