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政委和司務部長沿著沙溪河而下,一路風塵仆仆,心急如焚地尋覓著糧食。當他們終於抵達石板灘渡河向上時,極目遠眺,在那鬱鬱蔥蔥的樹林中,一座若隱若現的民院恰似一顆隱匿在綠海之中的璀璨明珠,讓他們心中燃起了一絲希望的曙光。這座民院被三棵高聳入雲、宛如巨人般的青杠樹環繞,那青杠樹樹乾粗壯得需三人才能合圍,筆直地向上生長,猶如忠誠的衛士守護著這片土地。周邊高矮不等、大小不一的樹木中,除了青杠樹外,還有鬆樹如士兵般挺立,柏樹似壽星般穩重,白果樹像仙子般飄逸,梨子樹、板栗樹、李子樹、桃子樹、杏子樹、柿子樹、柚子樹、橙子樹如繁星般點綴,以及成片的慈竹林如綠浪般翻滾,還有高樹枝下麵開著細小白花的火棘樹,形成的灌木林錯落起伏,望不到邊。
這些樹木如蛛網般相互交織,層層疊疊,宛如一座綠色的堡壘,將這座民院緊緊包圍,從外麵根本看不清楚樹林中竟還隱藏著人家。章政委一行滿懷期待地來到院前,隻見一溜二十多步的石梯,猶如一條寬闊的玉帶,足有兩米寬,平整而堅實,直通院門。緊閉的院門上,一個大大的繁體字“黨”如同一顆璀璨的明珠,懸掛在上,十分醒目。帶路的縣委傅書記瞅了瞅那字,篤定地說:“就是這家當鋪。”章政委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說道:“傅書記啊傅書記,這個字念黨,就是黨派團體那個黨,可不是當鋪的當。”傅書記這才如夢初醒,撓撓頭,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
傅書記喚人來開門,隨著一陣“吱呀”聲,院門像一位年邁的老人,緩緩地張開了它那沉重的雙臂,他們被熱情地迎進了大院。一進院子,一棵巨大的橙子樹猶如一位頂天立地的巨人,撲麵而來映入眼簾,那繁茂的枝葉肆意伸展,如同一把撐開的巨大綠傘,幾乎覆蓋了整個四合院。橙子樹下,一副石磨宛如一位勤勞的老農,正在緩緩轉動,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響。兩個民工正用力地推動著石磨,那石磨仿佛是一個聽話的孩子,隨著他們的推動,雪白的麵粉像雪花一樣從磨盤的縫隙中緩緩溢出,散發出陣陣麥香。
在南北東西廂房裡,到處都是忙碌的身影,仿佛一個個跳動的音符,演奏著一曲曲豐收的讚歌。有的在檑穀子,粗壯的檑子如同大力士一般,在他們有力的推動下,一下又一下地碾壓著穀子,將穀殼與米粒分離;有的在撮穀子,一撮一撮地將穀子裝進籮筐,那籮筐就像一個個饑餓的孩子,張著嘴巴等待著食物的投喂;有的在篩糠,輕輕晃動著篩子,糠皮在空中飛揚,如雪花般飄落;有的在簸米,熟練地顛動著簸箕,那簸箕就像一個神奇的魔法棒,將雜質統統簸走;還有的在裝袋,將加工好的糧食小心翼翼地裝進灰色的土布口袋,那口袋就像一個個安靜的睡袋,等待著糧食寶寶們入眠。他們各司其職,動作嫻熟而流暢,整個過程井井有條。整個院子四個轉角屋,八個小二間,全部都有人在加工米麵,猶如一幅美麗的勞作畫卷。
穿過東廂房,一幅如詩如畫的場景映入眼簾:外麵,一副槽碾如勤勞的蜜蜂般在碾米,一副石磨似不知疲倦的老牛般在磨麵。槽碾由兩頭健壯的黃牛拉動,隨著黃牛穩健的步伐,六個如篩子般大的碾滾在石槽裡的稻穀上緩緩滾動,稻穀在碾滾的輪番重壓下,如金蟬脫殼般逐漸脫去了外殼,變成了晶瑩剔透的米粒。石磨旁,依然是一頭黃牛拉著大磨盤轉動,一位年輕的戰士一邊吆喝著黃牛,一邊向磨心裡添加麥粒,隨著磨盤轉動從縫隙間落下磨爛了的麥粒,再經細紗般的絲籮篩一遍,落在大簸箕裡的麵粉雪白如銀,絲籮裡的麥麩則另裝成袋。篩籮麵粉的陳大嫂如雕塑般全神貫注地磨著麵,她的額頭仿佛被晶瑩的汗珠鑲嵌,卻顧不上擦拭,隻是一下又一下地推動著絲籮往返,仿佛在推動著整個世界。槽碾往下一個台階,還有一個大石碾猶如龐然大物般在碾穀子,一頭健壯的大水牛拉著碾滾在轉圈,民工張大訓手拿黃荊條吆喝著水牛加快腳步,套在牛肩頸的繩索緊繃著,牽著大石碾滾緩緩地從隆起的稻穀上壓過,一轉又一轉。
高達兩米多的外圍牆,宛如一道堅不可摧的屏障,將這些忙碌的場景緊緊地包圍起來,密不透風。外麵的人既無法聽到裡麵勞作的聲音,也難以窺探到裡麵正在進行的活動。這裡宛如一個與世隔絕的神秘小世界,每個人都在緊張地忙碌著,猶如勤勞的蜜蜂,默默地為讓戰士們吃飽飯而貢獻著自己的力量。
傅書記一邊走著,一邊娓娓道來:“據說早年這座院子的主人姓張,後來這座院子被外遷而來的黨家人買下。黨家在此繁衍至第四代時,出了一個猶如蛟龍般的武童生,他跑馬射箭,武藝高強,還將院子精心整修了一番,並在三米以外修築了圍牆,以防盜賊土匪的侵擾。那正大門外的吊腳樓下,是專門用來拴馬喂牛的。而這位被人稱為武老爺的黨炳元,他的膝下有兩個兒子,長子黨明金年方二十九,已婚,其妻子是黃天秀;次子黨明光年僅十六,尚未婚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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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聞武老爺仙逝未滿一年,鄭部長便率領一隊紅兵從此經過。他們進院找水喝時,看見後生黨明光正在操練拳腳,猶如猛虎下山,氣勢磅礴。鄭部長見狀,略加指點,明光便如醍醐灌頂,當即跪地拜師,隨後便跟鄭部長去參加了紅軍。隨後,羊排長便被派到這裡設立糧站,負責碾米磨麵。”他隨手指向那早已恭候多時的羊排長。紅軍排長羊文菊見狀,趕忙趨前,腰板挺得筆直,猶如青鬆般傲然,鄭重地彙報:“我們在這周圍五六十裡都找過,最後確定這裡才適合儲運加工糧食,我們就新置了檑子十副,每天可檑穀子兩千斤,可得糙米一千五百斤,送往前線部隊。另有一副槽碾、一副石碾,每天碾米四百斤。還有兩幅石磨,每天磨麵粉兩百斤。所有這些米麵,都是總經理部直接派人運走。我們這裡有民工五十多人,這位就是房主黃大嫂。”章主任對著傅書記與司務部長和羊排長說:“從今以後這裡出來的米和麵全部送到總醫院”。“以前都是送到總經理部的。”羊排長低聲說。”“以前不管,以後的熟米和麵粉全送總醫院,我去找鄭部長協商,你們隻管執行。”
章政委說完,才看這房主黃天秀帶著5歲女兒桂蘭,端著熱氣騰騰的茶水匆匆走來,將茶水遞給眾人後,又急忙轉身去煮飯炒菜。羊文菊接著介紹道:“她還有個8歲兒子黨光銘參加兒童團,跟著運糧隊的父親黨明金,經常走在隊伍前麵,為運輸隊打探情況。”說話間,便能看到四麵八方的穀子、苞穀、麥子都源源不斷地往這裡運送。運送糧食的隊伍中,有年輕力壯的小夥子,也有樸實憨厚的大叔,他們挑著擔子,背著背簍,步伐堅定地朝著院子走來。糧食被堆放在房間裡、櫃子裡,不一會兒,便堆成了小山。加工以後的熟米、麥麵裝在灰色土布口袋裡,運輸隊員們又馬不停蹄地將它們往外麵運送。人來人往,絡繹不絕,整個院子裡充滿了忙碌與熱鬨的氣息。
章政委凝視著這一切,心中猶如被一股暖流所充盈,她深知,有了這些百姓和戰士們齊心協力的付出,傷病員的糧食問題已如春風解凍般初步得到解決,但她必須去拜訪一下鄭部長,這位猶如蘇區財糧大管家般的人物。
黨明光被鄭部長引領至紅軍總經理部後,心中猶如波瀾壯闊的大海一般,滿是激動與憧憬。他換上那身略顯寬大的軍裝,仿佛是披上了一件華麗的戰袍,雖然衣服有些不太合身,但這絲毫不影響他內心如火焰般燃燒的喜悅。穿上軍裝的那一刻,他仿佛看到了自己未來如雄鷹展翅般為革命事業奮勇拚搏的颯爽英姿。在總經理部,明光猶如一條靈動的魚兒,迅速融入了新的生活。每天,他都與新來的戰士們一起如猛虎下山般練習拳腳武藝。訓練場上,陽光恰似金色的輕紗,輕輕地灑在他們身上,映照出他們那一張張如朝陽般充滿朝氣的臉龐。
他們的身影如靈動的飛燕,在訓練場上穿梭不息,時而揮拳如疾風,時而踢腿似閃電,一招一式皆如雷霆萬鈞,儘顯力量與決心。刺殺格鬥猶如一把鋒利的寶劍,是他們訓練的重中之重,秦隊長猶如一位辛勤的園丁,隔三岔五便會前來悉心傳授技術。秦隊長的動作猶如行雲流水般嫻熟而有力,每一個示範動作都如藝術大師的傑作,令戰士們驚歎不已。他宛如一位耐心的導師,詳細地講解著刺殺的要領,從握槍的姿勢到出槍的速度,再到身體的協調配合,無一不精。明光聽得如癡如醉,他的眼睛猶如兩顆明亮的星星,緊緊地盯著秦隊長的每一個動作,生怕錯過任何一個精彩的瞬間。他深知,這些技能猶如一把萬能的鑰匙,在未來的戰鬥中將開啟勝利的大門。明光不僅拳腳功夫猶如蛟龍出海,還識字斷文,猶如一顆璀璨的明珠,在總經理部中脫穎而出,自然受到鄭部長的青睞有加。
鄭部長如影隨形般帶著他四處奔波,設立糧草庫房,對物資進行細致入微的登記和恰如其分的分配。在得漢城這一省府重地,兵工廠、造幣廠和被服廠如雨後春筍般拔地而起,而他們忙碌的身影也如繁星點點,散布其中。他們不辭辛勞,宛如辛勤的蜜蜂,為了革命事業的蓬勃發展默默奉獻著自己的力量。一日,他們路過婦女團的訓練場地時,瞥見肖英正在習練武藝。肖英的身姿恰似那翩翩起舞的蝴蝶,輕盈而又矯健,動作如行雲流水般流暢自然,一招一式都充滿了排山倒海般的力量感。然而,明光卻冷不丁地冒出一句“花拳繡腿”,這四個字猶如一把利刃,瞬間在其他女紅軍的心中劃開了一道口子。她們如被驚擾的蜂群般紛紛圍攏過來,用那能噴出火來的憤怒眼神死死地盯著明光,其中一個女紅軍更是義憤填膺地說道:“你怎敢如此口出狂言,有膽量你就和肖英一決高下!”
其他女紅軍也紛紛應和,七嘴八舌地慫恿肖英和明光單獨操練,一決雌雄。婦女團操練場上,氣氛驟然變得劍拔弩張起來。一群女戰士如眾星捧月般將明光團團圍住,非要他與肖英一較高下。她們把肖英推到前麵,肖英也是怒火中燒,心中仿佛有一團熊熊燃燒的火焰,非要證明自己的功夫並非中看不中用的花架子。明光實在推脫不得,他解下槍套,赤手空拳,如青鬆般筆直地站立著,擺好架勢,嚴陣以待,等待著肖英出招。肖英深吸一口氣,如一頭蓄勢待發的猛虎,運足全身氣力,抬手一拳如疾風驟雨般直衝明光腦袋打來。她的拳頭帶著呼呼的風聲,猶如雷霆萬鈞,可見這一拳的力量之大。明光卻不慌不忙,他身輕如燕,側身一閃,輕鬆如行雲流水般躲過了這一拳。緊接著,肖英又是一連串的快如閃電的拳頭,如疾風驟雨般向明光襲去,明光則左躲右閃,猶如一條在波濤中穿梭的魚兒,靈活地避開了每一次攻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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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回合下來,肖英的體力如決堤的洪水般漸漸流逝,動作也如被抽去筋骨的人偶般變得遲緩起來。明光猶如獵豹一般,瞅準時機,使出鄭部長親授的鄭氏踢腿反手掌。他的動作快如閃電,先是一個迅猛的踢腿,如疾風驟雨般踢向肖英的腿部,肖英下意識地側身躲避,身體重心如風中殘燭般發生偏移。說時遲那時快,明光迅速轉身,反手一掌,猶如泰山壓卵般打在肖英的背部,然後順勢將她如鐵鉗夾物般牢牢地卡在地上,讓她如被釘在地上的木樁般動彈不得。就在肖英被卡得無法動彈的時候,已經升任營長的劉三妹如天降神兵般趕來。看到肖英被壓製,劉三妹心中的怒火如火山噴發般噴湧而出,她的聲音如洪鐘般響亮,堅定而有力,充滿了挑戰的意味,仿佛在向明光發出戰書:“大老爺們欺負小姑娘算什麼本事!有能耐,就把我打倒,那才算你有真本事!”
“打倒你易如反掌!”一個聲音如驚雷般突然傳來,人們悚然一驚,循聲望去,隻見於軍長如鐵塔般立於門外,高聲叫道,其身後還跟著寧開正一隊人馬。劉營長霍然轉身,麵對於軍長,冷哼一聲,嘴角掛著一抹輕蔑的笑容,滿不在乎地說:“那可未必。”言罷,她如雕塑般擺出一副戰鬥的姿勢,眼神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宛如星辰般璀璨。於軍長如餓虎撲食般猛衝過去,其速度快如閃電,恰似一陣疾風。眼看著就要撲倒劉營長,劉營長卻如靈貓般輕輕一閃,於軍長頓時撲了個空,身體險些失去平衡跌倒在地。然而,他反應如疾風般迅速,腳一踮,又如同彈簧一般彈跳起來,反手如鐵鉗般緊緊抓住劉營長的手臂,妄圖將她摔倒。劉營長奮力掙紮,身體如蛇般不斷扭動,極力想要掙脫於軍長的束縛。於軍長見狀,順勢將她如同陀螺般轉了一圈,然後如鐵箍般緊緊抱住了她。
說時遲那時快,鄭部長猶如天降神兵般突然出現,他聲如洪鐘地吼道:“你倆口子在這裡親熱!”大家皆是一愣,“兩口子?”眾人的目光猶如探照燈一般,在劉營長和於軍長之間來回掃射,臉上露出驚愕的表情。劉營長和於軍長聽到這話,頓時如那熟透的蘋果,臉上泛起了羞澀的紅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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