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宋已經在西安的醫院裡連續輸了七天的液,但令人失望的是,這並沒有止住他大小便裡的流血問題。他的身體狀況越來越差,一天比一天消瘦,仿佛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慢慢吞噬著。
醫院裡的各種先進儀器和設備都被用上了,老宋的身體各項指標也都經過了詳細的檢查,但結果卻顯示一切正常。他的症狀卻並沒有因此得到緩解,反而愈發嚴重起來。頭暈腦脹、四肢無力,讓他整天都昏昏欲睡,仿佛失去了對身體的控製。
就在老宋迷迷糊糊快要睡著的時候,他突然感覺到有兩個人出現在了他的身邊。這兩個人的形象有些模糊,既像道士,又像和尚,還像醫生,讓人難以分辨。他們低聲嘀咕著,似乎在討論老宋的病情。
“這人咋個啦?”其中一個聲音問道。
“生病了!”另一個聲音回答道。
“什麼病?”
“血漏。”
“那就隻有昆明能治。”
老宋聽到這裡,心中不禁一動,“昆明”這個地方他從未聽說過,難道那裡真的有辦法治好他的病嗎?正當他想要仔細聽聽這兩個人接下來會說些什麼的時候,突然一聲高喊打斷了他的思緒。
“十五床吃藥!”護士的聲音在耳邊響起,老宋猛地被驚醒過來。他定睛一看,發現那兩個模糊的人影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仿佛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但他們之間嘀嘀咕咕的對話卻異常清晰地在他耳邊回響著,讓他久久不能忘懷。
再對照醫院這一周來所做的各種檢查,以及多次專家會診,卻始終未能得出一個明確的結論。就在他感到絕望的時候,睡夢中突然聽到有人說了“血漏”這兩個字,這兩個字如同醍醐灌頂一般,讓他瞬間明白了自己的病情。而且,夢中人還說隻有昆明才能治好他的病。
他仿佛是一個落入深水中的人,即將被黑暗的深淵所吞沒,麵臨著死亡的威脅,隻能痛苦地掙紮著。在這生死攸關的時刻,哪怕隻是一根稻草,他也會毫不猶豫地抓住,以求一線生機。於是,他強忍著身體的不適,掙紮著從病床上爬起來,主動向醫生提出出院回家治療的要求。儘管醫生和護士們苦口婆心地勸說,告訴他這樣做可能會有生命危險,但他心意已決,根本不聽任何人的勸告。
最終,醫院也無法治愈他的疾病,隻好同意他出院。他並沒有按照醫生的建議回家,而是根據睡夢中的提示,買了一張前往昆明的火車票,還特意帶上了一大疊衛生紙,仿佛這是他最後的救命稻草。
火車在蜿蜒曲折的軌道上行駛著,穿越了秦嶺山脈,進入了寶成線。一路上,火車搖搖晃晃,他也隨著車廂的晃動而顛簸著。經過了漫長的三天三夜,火車終於緩緩地駛進了昆明火車站。當火車終於停下時,他是最後一個戰戰兢兢地走出車廂的人。由於長時間的顛簸和身體的虛弱,他的雙腳已經完全沒有力氣了,幾乎無法站立。無奈之下,他隻好在附近找了一家旅館,勉強住了下來。
到了旅館後,他拖著疲憊不堪的身體走進飯店,強忍著惡心,艱難地吞下了幾口飯菜。然後的他像一具失去靈魂的軀殼一樣,倒在床上,立刻就進入了夢鄉。
也許是因為太過疲倦,時間仿佛在他的意識中失去了意義,他就這樣在迷糊中漸漸沉睡過去。不知過了多久,一陣摩托車的轟鳴聲突然闖入他的夢境,將他從混沌中驚醒。緊接著,隻聽得“砰”的一聲巨響,摩托車似乎撞到了什麼東西上。
摩托車手迅速熄火,然後跳下車子,滿臉怒容地吼道:“哪個看病?哪個看病?哪個看病?”他的聲音在寂靜的空氣中回蕩著,然而卻沒有得到任何回應。摩托車手顯然有些不耐煩了,他一邊揉著被撞疼的腦袋,一邊自言自語道:“真是怪哉!叫我大老遠跑到這裡來治病,卻既不說人在哪裡,也不說得的是什麼病。我喊了半天,連個人影都看不到,反倒讓我把自己的腦袋給撞了個大包!”他越想越氣,接著又喊道:“我再喊兩遍,如果還是沒人應的話,那我可就走啦!哪個治病?哪個治病?”
就在這時,老宋終於從迷糊中徹底清醒過來。他一個激靈,翻身從床上躍起,然後手忙腳亂地拉開房門,結結巴巴地應道:“我,我,我……”
摩托車手見狀,沒好氣地問道:“你咋個啦?”
老宋的臉色有些蒼白,他捂著肚子,艱難地回答道:“我……我窩血……”
摩托車手聽到老宋的話後,若有所思地應了一聲,仿佛瞬間理解了老宋的處境。隻見他迅速地打開摩托車的後備箱,在裡麵翻找了一會兒,最終掏出了三個用小布袋包裹著的草藥。
摩托車手將這三包草藥遞給老宋,同時囑咐道:“這就是你需要的藥,每天熬一包,然後喝下去,連續喝三天。如果三天之後你的症狀還沒有改善,那就等我下次再來的時候,給你換另外一種藥。”
老宋對摩托車手的幫助感激涕零,他連連道謝,然後小心翼翼地把草藥捧進飯店裡。在飯店裡,老宋向老板借了一個鋼筋鍋,開始熬第一副草藥。經過一段時間的煎熬,一大杯濃濃的藥湯終於熬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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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宋迫不及待地喝下了這杯藥湯,當天他接連喝了三次,然後便沉沉地睡去,一直睡到第二天清晨,這一覺睡得異常安穩和香甜,他從來沒有體驗過如此深沉的睡眠。
第二天一早,老宋起床後第一件事就是去上廁所。當他看到自己的大小便時,驚喜地發現其中的血量明顯減少了。這讓他對摩托車手給的藥充滿了信心。
接著,老宋按照摩托車手的囑咐,繼續喝完了第二副草藥。到了第三天,他發現自己的大小便已經基本沒有了血跡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