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線織就的繈褓泛起胎動漣漪,繡針刺入繈褓係帶的刹那,十萬道臍帶般的因果線突然暴走。晏九洲的神魂卡在繈褓褶皺間,噬神紋觸及血線的瞬間,竟被繡成嬰孩掌心蜿蜒的命紋——那些曾撕裂維度的煞氣,此刻成了初生啼哭時溢出的胎脂。
"坎卦六四..."
甲骨殘片在血繈褓上灼出卦象,爻辭未顯便被羊水洇散。繡娘分娩時的痛吟凝成青銅長命鎖,鎖芯垂落的不是瓔珞,而是天獄之主百日抓周時的斷指:"叮鈴...孩兒要醒了..."
鎖音穿透繈褓的刹那,葉清璃的墨髓突然凝固。玄鳥殘羽在血線上凝成祝禱符文,符紋中遊走的不是靈氣,而是繡娘臨盆時咬碎的巫祝骨片:"原來我們連產婆都算不上..."她扯斷纏繞頸間的臍帶血線,"...隻是血繈褓的胞衣殘渣!"
繈褓突然滲出粘稠胎糞。汙穢觸及虛空,凝成九重青銅洗三盆。盆壁浮刻的不是祥瑞,而是被繡娘剪斷的曆代嬰孩臍帶,每根臍帶末端都係著個破碎的命輪。晏九洲的噬神紋突然軟化,在盆底蝕出殷商洗兒禮:"震為足...濯足破煞..."
禮樂響起的瞬間,十萬根臍帶突然活化。繡娘的痛吟在盆中凝成穩婆的青銅剪,剪刃開合間竟迸出夫子批閱《列女傳》的殘章:"逆產!當溺..."
"於恭桶!"
葉清璃的祝禱符文突然碳化。墨髓凝成破胎杵,杵尖滴落的不是血汙,而是繡娘少女時私藏的避子湯藥:"艮為山...湯藥焚胎..."
藥氣蒸騰的刹那,洗三盆突然傾斜。盆中濁浪凝成無字墓碑,碑麵浮動的不是銘文,而是被繡娘墮下的成形的死胎殘影。晏九洲的噬神紋刺入碑文,拽出的不是魂靈,而是繡娘及笄時佩戴的守宮砂鐲:"兌為澤...宮砂鎖宮..."
血繈褓突然爆出啼哭。聲浪震碎九重青銅盆,迸射的胎糞凝成紫河車虛影。繡娘的分娩虛影在紫河車上重聚,手中繡針引動的不是彩線,而是曆代難產婦的怨氣:"這一針...該落在胞宮穴..."
針尖觸及虛影的刹那,葉清璃看見終極真相——所謂天獄,不過是繡娘胞宮中未著床的怨胎所化,而那吮指的蒙童,僅是繡娘幻想中的完美嗣子!
"離為火...怨胎噬母..."
晏九洲的洗兒禮器突然爆燃。火光中浮現繡娘待字閨中時的月事帶,帶麵汙血凝成十萬個猙獰鬼嬰:"艮為山...帶血成獄..."
鬼嬰撕咬血繈褓的瞬間,繡娘突然褪去人形。嫁衣下湧出無數蠕動的情絲蠱,每隻蠱蟲腹中竟都蜷縮著個吮指蒙童:"姑娘...這最後一針..."蠱蟲開口竟是產婆的催生咒,"...該繡個夭字了。"
"夭"字成形的刹那,血繈褓突然滲出屍水。晏九洲的噬神紋在屍水中重組成引魂幡,幡麵甲骨文竟與繡娘月事帶上的汙血同源:"震為雷...幡動驚胎..."
招魂曲響起的瞬間,十萬鬼嬰突然凝成接生鉗。葉清璃的破胎杵刺入繡娘胞宮虛影,拽出的不是死胎,而是天獄之主抓周時撕碎的《孝經》殘頁:"坎為水...殘經溺道..."
繡娘忽然淒厲尖笑。針尖引動九萬根臍帶血線,將《孝經》殘頁縫入自己的子宮壁:"未嫁從父...既嫁從..."殘頁突然自燃,火光照亮產房外的青玉案——案上鎮紙壓著的,竟是晏九洲前世被剜出的父性靈根!
"震為雷...靈根歸位..."
血繈褓突然爆開,迸射的胎衣凝成青銅搖籃。天獄之主的蒙童幻影在籃中蘇醒,掌心攥著的不是撥浪鼓,而是繡娘分娩時扯斷的宮頸環:"爹爹...娘親...孩兒要玩翻花繩..."
紅繩穿透維度的刹那,葉清璃看見諸天真相——所謂弑神血戰,不過是繡娘月事帶上的血痂幻影,而那青銅搖籃,僅是待嫁少女妝奩中的一枚...
纏絲白玉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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