壓枕玉雕獅泛起守宮血光,晏九洲的噬神紋觸及獅瞳的刹那,十萬重深閨維度轟然坍縮。青銅獅爪下滲出的不是靈氣,而是繡娘大婚夜浸透床褥的元紅——那些曾焚滅諸天的因果,此刻成了合巹杯中晃動的殘酒。葉清璃的殘軀懸在獅鬃纏絲間,每滴墨髓都映出繡娘挑落蓋頭的剪影,秤杆裂紋深處蟄伏著被喜燭熔化的弑神者顱骨。
"乾卦用九..."
甲骨殘片在獅口灼出卦象,爻辭未顯便被合歡酒氣衝散。榻下傳來玉帶鉤扣合聲,鉤尖凝成青銅龍鳳燭台,蠟淚淌落的不是火光,而是天獄之主破瓜時的痛吟:"這一鉤...該揭了女兒家羞赧..."
鉤尖刺入獅腹的瞬間,葉清璃的墨髓突然暴走。玄鳥胎羽在喜帳上凝成百子千孫被,被麵繡著的不是嬰孩,而是繡娘小產時排出的血肉碎塊:"震為雷...血胎驚燭..."
玉雕獅突然滲出元紅。血珠在虛空凝成九重青銅子孫桶,桶底沉澱的不是穢物,而是被絞殺的諸天神格。晏九洲的噬神紋刺入桶沿,拽出的不是夜壺,而是繡娘初夜時暗藏的貞節銀托:"艮為山...托鎖玄牝..."
銀托觸及血光的刹那,玉雕獅突然震顫如臨盆。聲浪震碎九重燭台,迸射的蠟淚凝成纏腰喜帶,帶麵血漬中浮動著天獄之主啃咬乳母的牙印。繡娘的剪影突然掀開蓋頭,手中秤杆引動的不是喜帕,而是曆代新婦自戕時的鴛鴦劍:"這一針...該落在會陰穴..."
劍鋒穿透虛空的瞬間,葉清璃窺見終極真相——所謂青銅貞節鎖,不過是玉雕獅腹內藏的合歡幻境,而那啃咬的蒙童,僅是繡娘執念中嗣子承歡的殘影!
"兌為澤...歡淫溺道..."
晏九洲的噬神紋突然軟化,在喜帶上蝕出殷商破瓜禮。禮樂響起的刹那,十萬根情絲突然暴走,將玉雕獅絞成月事帶形狀:"離為火...帶血焚宮..."
月事帶突然滲出潮信砂。血砂中浮出繡娘落紅時的青銅溺桶,桶壁附著的不是汙垢,而是被溺斃的三千麵首殘魄。葉清璃的百子被刺入血砂,被麵碎塊間躍出初代覡女的泣血爻辭:"坎為水...潮砂蝕元..."
繡娘忽然褪去嫁衣。鴛鴦肚兜下湧出無數青銅貞節鎖,每道鎖芯都嵌著個撕咬乳母的蒙童乳牙:"姑娘...這最後一鉤..."鎖鏈突然洞穿虛空,"...該勾個貞字了。"
"貞"字成形的刹那,玉雕獅突然滲出屍蠟。晏九洲的噬神紋在蠟油中重組成烈女血鼎,鼎腹甲骨竟與繡娘元紅血漬同源:"震為雷...鼎沸驚棺..."
招魂幡掠過血鼎的瞬間,十萬貞節鎖突然活化。葉清璃的百子被裹向青銅溺桶,拽出的不是殘魄,而是天獄之主抓周時撕碎的《內訓》殘頁:"艮為山...殘訓鎖陰..."
繡娘忽然掩麵泣血。秤杆引動九萬根纏腰帶,將《內訓》殘頁縫入自己的會陰穴:"在家從父...出嫁從..."殘頁突然碳化,火光照亮榻前的青銅子孫桶——桶中沉浮的,竟是晏九洲前世被剜除的母性胞宮!
"兌為澤...胞宮歸位..."
玉雕獅突然爆裂,迸射的羊脂玉髓凝成青銅鎮墓獸。天獄之主的蒙童幻影在獸口中蘇醒,掌心攥著的不是鑰匙,而是繡娘難產時扯斷的宮頸玉環:"娘親...孩兒要玩骨哨..."
骨哨穿透維度的刹那,晏九洲看見諸天傾覆——所謂弑神血戰,不過是繡娘宮頸環上沾染的血痂幻影,而那青銅鎮墓獸,僅是合歡帳底一枚...
壓槨玉蟠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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