巡視組離開了。
陳精無罪。
當這個消息傳遍光州市的時候,所有乾部的內心都是震驚的。
因為這意味著魏平陽跟陳精之間的第一輪鬥爭,魏書記失敗了。
中午,市長何成斌親自在特希頓大酒店給陳精接風洗塵。
曾嘉麗、李綺雯、王瀟玥、艾瀅,以及高漢榮都到了。
觥籌交錯,歡聲笑語,這一頓酒大家都喝得非常愉快。
尤其是曾嘉麗,她覺得心裡的一塊石頭落地了。
秦慈公開的替陳精站台,意味著燕京真的有大人物在護著陳精。
在這種情況下,她是非常願意跟陳精成為合作夥伴的,如果能夠進一步成為性夥伴,更好。
所以從這一杯酒開始,她看向陳精的眼神徹底變了,多了一絲嫵媚。
散場的時候,何成斌把陳精喊到車上,兩人單獨聊了一下。
關心的詢問了陳精的身體狀況,何成斌就說到了正題:
“這次群體性事件處理的差不多了,你救人的事情,深得民心,現在天合區和市裡的老百姓,都在傳頌著你的名字,表麵上看這是好事,但我覺得未必,魏平陽在這次事件中,半點好處沒撈到,還被罵了個狗血淋頭,你覺得事情會到此為止嗎?”
作為市長,能跟陳精這樣語重心長的談及憂慮,仿佛是提醒陳精不要好了傷疤忘了痛。
但對何成斌這個人,陳精還是非常了解的。
此人執政能力一般,但巴結省領導的手段很多,雖然也貪腐好色奸詐圓滑,但在對付魏平陽這一點,兩人有著共同的目標。
利益是人與人之間最好的潤滑劑。
陳精搖搖頭說道:“我跟他是你死我活的仇恨,隻有一方倒下了,這事才會結束。但我永遠處於弱勢一方,暫時沒有什麼辦法把他掀翻,這段時間韜光養晦吧!”
官場上,對再值得信任的人,有些話也隻能說一半。
陳精心裡已經有了對付魏平陽的預案,但這種事不能說,一旦泄密,要想再抓住對方的咽喉,是非常困難的。
看著陳精雲淡風輕的表情,何成斌感覺陳精幾個月變化很大,自己居然有些看不透這家夥的心思了。
無論如何,都不能讓陳精韜光養晦,得讓陳精這把劍舞動起來。
尤其是有了秦慈的支持,何成斌就多了一個心思,那就是讓陳精跟魏平陽鬥起來,哪怕是兩敗俱傷,對何成斌來說都是天大的得益者。
“你想韜光養晦也可以,但魏平陽能答應嗎?要不然,你調離光州市吧,你想去什麼地方?我幫你考慮考慮下,最好是偏遠一點,讓魏平陽看不到你的地方,但是,你妻子也得跟你一起離開吧?”
何成斌笑了笑說道。
全程他沒有說一句魏平陽的壞話,也沒有說一句挑撥離間的話。
但這些話聽到陳精的耳朵裡,卻格外刺耳。
陳精也很快回過味兒來,他故作憤怒,滿眼都是恨意的道:
“豺狼這種畜生,一旦盯上某個獵物,就要把肉咬到嘴裡才會甘心,所以我去的再遠有什麼用呢?何市長,你是我十幾年來的老大哥了,留在這裡,有時候你還能扶我一下,我呢,也會儘力揮舞打狗棒,如果有機會把惡狗攆走,大哥你的機會不是又來了嗎?”
這些話,是何成斌最想聽到的東西。
所以他眼底一亮,伸手重重的拍在陳精的肩膀上,意有所指的說道:
“老弟,我們風風雨雨一起過來了這麼多年,現在又到我們同心協力的時候了,我看秦書記很讚賞你,我給你放幾天假,你這幾天不妨多去燕京走動走動。”
有些話點一點就行了,說多了,就顯得太露骨了。
陳精是一點就透,笑眯眯的說道:“行,我聽何市長的。”
合作就這麼達成了。
何成斌心情很好,笑道:“突發事故耽擱了很多事情,下周我就催促市委召開人事會,曾嘉麗同誌提拔的事情,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但對於你的安排,我依舊攔不住,魏平陽要把你放到哪裡去,我也不知道,你要有個心理準備?”
陳精點點頭,拉開車門準備離開,但何成斌又叫住了他。
就在陳精以為何成斌還有什麼安排的時候,何成斌卻突然話鋒一轉,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