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兩個人單獨談話的時候,魏平陽就沒有那麼嚴肅了,也沒有麵子上對董金昌那麼恭敬。
但他還是很熱情的給董金昌泡好茶水,抱歉的笑道:
“董哥,踩踏這個事,是我工作沒有做好,給你添麻煩了。”
說著,魏平陽又給董金昌遞上一支特供煙,點上,笑眯眯的觀察著董金昌的臉色。
董金昌臉色如常,眼裡古井無波。
表麵沒有絲毫責備魏平陽的意思,但心裡已經把魏平陽的祖宗八代都慰問了一遍,他不明白那麼強大的魏家,怎麼會生出這種蠢貨!
“有麻煩不怕,官場哪天沒有麻煩呢,但這種驚動燕京的大麻煩,怕是不好處理。你大伯要力保你,就需要劃分出很多利益出去,某些人事安排上我們也得跟彆人妥協,你明白嗎?”
魏平陽故意沉重的說道,一副很為難的表情。
雖然你是魏家的嫡係後裔,是魏老的孫子,我是魏家的鄉黨,是仆從,我不敢罵你不敢處理你。
但給你敲哈警鐘還是可以的,免得下次老子又來幫你擦屁股。
“我明白我明白,董哥放心,有了這次教訓,以後我一定不敢再大意了。他嗎的,這些基層的乾部和狗一樣,都狡猾得很,陰人的手段層出不窮,而且膽子很大,居然有人敢在背後聚眾鬨事,才發生這麼多的死人事故。董哥,你覺得這件事怎麼處理最好?”
魏平陽畢竟做錯了事情,差點把天捅破了,所以他先是態度很好的承認錯誤,隨後便有意的把事故責任推到彆人身上。
董金昌麵無表情,但心裡很不舒服,在魏平陽的眼裡,自己就算是省長,何嘗又不是魏家的一條狗呢。
雖然我是狗腿子,但當麵被主家人說成狗,這簡直是不給他一點尊嚴。
董金昌在心裡罵了娘,然後才嚴肅的說道:
“這件事要快刀斬亂麻,從三個方麵來處理,第一繼續慰問傷者和死者的家屬,尤其是死者家屬的賠償金,按國家規定的最高補償賠款,不要讓任何家屬去鬨訪。”
“第二,付英傑活過來了,那就由他來承擔相應責任,還有曹劍波,以及天合區所有涉案的乾部,全部處理,並且立即公布到網上,把熱度降下來。”
“第三,毒食品的案子是導火索,也是全國家長最關心的問題,所以必須對王勇西案一網打儘,從重從快的判決,讓老百姓看到政府處理犯罪分子的力度!”
“明天中紀委巡視組下來後,把我們的處理方案報上去,巡視組如果滿意,這個事就差不多了。”
魏平陽點點頭說道:“行,我嚴格按照董哥說的辦,王勇西這次死刑是逃不掉的。但陳精那個人,我懷疑他在背後操縱聚眾鬨事案,不把他處理了,我在光州市的麵子就徹底毀了。”
說到陳精,魏平陽眼裡露出陰狠的光芒。
之前他是抱著玩味的心態,想逼迫陳精把絕色妻子主動送到他的房間,可現在,他隻想把陳精乾掉,直接霸占他的妻子。
董金昌眯了眯眼,抽著煙,一直把這支煙抽完,都沒有說話。
“董哥,我覺得這次就是絕好的機會,巡視組下來,我沒有發言權,但省調查組有發言權,隻要幫我拿下陳精,我不會虧待你的,到時候我們魏家投資的一個化妝品出口項目,會給我們帶來很大的利潤。”
魏平陽開始以利益相誘。
董金昌原本隻是一個默默無聞的副省長,這幾年投靠在魏家後,得到了迅速提拔,所以他必須對魏家作出貢獻,這也是魏平陽敢要求他的底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