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風沙沙。
荒蕪的地方,聽不到一點人類的聲音。
因為人在變成畜生的時候,就不能稱之為人。
“就在剛剛那棟彆墅,你盯著他!他很著急,他可能會連夜逃亡,找準機會,做乾淨點!”
王藝妮的聲音很小很小。
但她說的很慢,足夠保證每一個字,都落進對麵車裡莊刀的耳朵裡。
“我辦事,你放心!還有什麼彆的要求嗎?”
莊刀的臉躲在漆黑的車裡,看不見表情,隻能看見一隻凶殘的眼珠。
“不能在彆墅裡動手,那樣容易留下證據。另外他有槍,你絕對不能大意!”
王藝妮想到了槍,更回想起剛剛跟汪海洋擁抱的時候,嗅到他身上的一絲血腥味。
大概,彆墅裡的女主人,汪海洋用彆人的手機打電話的那個女人,大概是死了。
“好!做完這一單,你答應給我的承諾,必須得兌現了,我也不能再留在光州,現在太危險了。”
莊刀嘶啞的聲音說道。
“嗯,我明天就讓財務打300萬到你妹妹的賬戶上,在半個月之內,我會派人把你妹妹的護照辦好,儘快送她去米國治療!”
王藝妮斬釘截鐵的說道。
“謝謝王總!”
莊刀說道,冰冷的臉上毫無人類的表情。
“我先走了,記住了,即便失手,也不要硬來,失手了下次再找機會,但你的命還要給你妹妹留著。”
王藝妮最後叮囑了一句,開車離開。
看著老板的車子消失,莊刀臉上終於出現一絲罕見的情緒波動,一滴淚似乎要擠出眼眶。
但他很快恢複冷酷的樣子,眼裡隻有殺氣。
他立即下車,一身夜行衣打扮,猛如獵豹般朝剛剛那棟彆墅快速接近。
他身形靈活,能精準的躲過每一個攝像頭。
就在他剛剛潛伏下來,盯著彆墅裡的人影的時候。
很快,他看見了漆黑的夜裡,汪海洋提著行李箱離開……
這個時候,陳精和妻子蘇若熙回到了自己的家。
一路上,蘇若熙一句話都沒有說。
等到了家,踢掉高跟鞋,脫下腳上的鞋襪,赤著美足走在地毯上的時候,她才問道:
“你被停職調查了,是跟踩踏事故哪些死者有關嗎?”
陳精愣了一下,皺了皺眉道:“老婆,你怎麼問這個問題?”
蘇若熙眼神一如既往的高冷,直勾勾的盯著陳精的眼睛,罕見的嚴厲的說道:
“現在我們整個醫院都在傳言,說群體性鬨訪事件,是你在背後指揮的,現在死了這麼多人,都是你的責任。中級委巡視組下來,你就會被雙規?是這樣嗎?我要你親口對我說!”
陳精被整得有些無語了。
“蘇若熙,我是個什麼樣的人,你不清楚嗎?我承認我現在變了,在官場上,我可以陷害他人,打擊對手,但對平民老百姓,我下得了手嗎?”
陳精也有些火氣的說道,嗎的,現在滿城風雨了。
魏平陽真的太陰險了,對方想借這個事來離間自己和妻子的感情。
看著陳精堅定的眼神,蘇若熙鬆了一口氣,拍了拍緊張起伏的大胸,聲音溫柔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