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你有沒有逃走的意思,從現在開始,小媽,你就必須住在我的彆墅裡,在我爸的事情還沒塵埃落定之前,你哪也不能去!聽明白了嗎?”
金雁妮俏臉驟變,剛剛走出看守所的那種喜悅之情,瞬間一掃而空。
甚至於,她覺得現在比關在看守所裡還要冷,渾身發冷遍體生寒。
“大小姐,我就是你們王家的一條狗,被套著繩子呢,我真的就是回家看看,求你放給我三天假吧,不,兩天也行……”
金雁妮很聰明的哀求著,聲淚俱下,哪怕隻給她一個小時的機會,不能逃走,給陳精打個電話也行。
此時此刻的金雁妮,在經曆了可怕的審訊後,明白了嚴重的後果。
王藝妮她們父女出500萬把自己取保出來,是可憐自己嗎?是想拯救自己嗎?
絕對不是,肯定是要安排什麼見不得光的事讓自己去辦,這一點,金雁妮跟各型各色的官員打了兩三年的交道,她自然對這裡麵的暗箱操作非常的熟悉。
如果王勇西涉黑案沒有爆發,金雁妮覺得做任何事都沒有風險。
但今日不同往時,她意識到隻要自己替王藝妮去辦事,這輩子必然會把牢底坐,所以她覺得身上還有一絲正氣的陳精區長,或許才是她的救命稻草。
“小媽,彆做夢了!你跟我爸乾的那些事,哪一件不是罪大惡極,判你十年穩穩的,可現在我爸讓我把你取保出來,難道你就不知道感恩嗎?”
王藝妮玩味的笑道,她的嘴很損,心也狠毒,隻是表麵上笑顏如花,讓任何人都看不出她內心的可怕。
頓了一下,王藝妮冷笑一聲後,再也沒有給金雁妮任何的機會,直接聲音冰冷的對開車的保鏢下了命令:
“送回彆墅後,叫兩個人看住她!沒有我的允許,不允許她去任何地方,也不準給她任何手機!”
保鏢用力的點點頭:“好的老板,我保證看住她!”
聞言,金雁妮俏臉煞白,隻覺得一股寒氣從腳底直衝頭頂。
她再也無法忍受,憤怒的咆哮道:
“王藝妮,你還有沒有一點良知,為什麼要囚禁我?你們到底想要我乾什麼?如果你不說,我現在就從車上跳下去!”
金雁妮發狠了,一手拉著車門,準備跳車。
王藝妮麵無表情,輕蔑的看了看窗外的大城市,此刻汽車正行駛在高架橋上。
她用毫無人類感情色彩的聲音說道:
“你如果真有勇氣,那就跳車吧,從這裡跳車下去,正好可以被大車撞死,或者摔下高架橋摔死,痛苦隻是那麼一瞬間。但你如果要想活下去,那就得聽我的,要不然,你家裡的老爸老媽,還有你那剛好上大學的弟弟,他們保不準啥時候就遇到車禍了,你說是不是?”
說的人雲淡風輕。
聽的人毛骨悚然。
剛剛還準備以死相博的金雁妮,聽到這話後,渾身如同被抽絲一般,無力的癱倒在車後座上。
惡魔!
這兩個字在她腦海中盤旋。
……
陳啟功一整天都沒有心思上班,因為謝韜安排的任務,他必須去完成。
但凡出現了差錯,這輩子都完了。
原本天合區好端端的,風平浪靜,自己再等三年就退休了。
可自從陳精到了天合區督查專案工作,一切都變了,陳精就如同一根燒火棍,這棍捅到哪裡,就燒到哪裡,王勇西被燒著了,陳啟平被燒死了,搞不好,自己也在燒死在陳精的手裡。
所以陳啟功下班後一刻也不敢耽擱,叫上自己的侄兒當司機,直接朝魯發祥的家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