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藝妮!
當這個名字從胡媚嘴裡吐出來的時候,魏平陽內心一驚。
僅僅從胡媚知道王藝妮旗下有能洗錢的公司,魏平陽就再次刷新對胡媚的認知,這女人越發的不簡單啊。
魏平陽不得不重新坐下,他眼神森寒的盯著胡媚,冷冷的問道:
“你知道王藝妮多少東西?”
胡媚畢竟是見識過省部級以上的高官,甚至還接待過燕京的大官,所以對魏平陽這種威壓和氣勢,是一點也不怯場。
她笑盈盈的說道:“我隻知道我應該知道的,不該我知道的,我一點也沒有興趣。我是很認真的希望和魏書記做這個交易,畢竟你更值得信任,而王藝妮這個女人,隻是一個表麵偽善的女企業家,和她合作我也不放心,但如果魏書記拒絕了我,我隻能找王藝妮與虎謀皮了。”
這話說得很明白,胡媚不參與魏平陽的任何圖謀。
也是在告訴魏平陽,如果自己跟王藝妮合作,那至少一段時間內,王藝妮不能出問題!
而魏平陽的謀劃是,隻要把王勇西的財富到手,王藝妮就是第一個該死的女人!
但現在被胡媚找上門來威脅,讓魏平陽內心驚駭的,不是胡媚提出的要求,而是胡媚憑什麼敢這麼拿捏自己?
於是魏平陽臉色陰冷無比,沉聲問道:
“胡媚,你是韓省長的女人,你這麼做,韓省長知道嗎?”
胡媚一點也不緊張,無比淡定的笑道:
“我和韓省長認識了十五年,但我的事他完全不知道,他也沒有必要知道,我和他之間公私分明。”
魏平陽皺了皺眉,他對胡媚說的話是一個字也不相信,韓省長能放任自己的女人,把巨額財富就這麼流通出去,要麼是韓省長的意思,要麼是胡媚這個女人在單乾?
但無論是哪一種情況,對於這種致命性的事情,魏平陽不可能去找韓省長求證。
“我想知道一點,你這麼逼我答應跟你的交易,你就不怕死無葬身之地嗎?”
魏平陽寒聲問道,眼神冰冷到了極點。
他不知道胡媚到底掌握了他多少內容。
但胡媚回答的非常巧妙,她無比淡定的笑道:
“魏書記,你想多了,我沒有任何可以逼迫你的東西,我隻有這兩個選擇。我之所以請求你幫我,第一是我可以幫你除掉陳精,第二是我不會壞你的事,但陳精不除,你覺得你能做的天衣無縫嗎?你的事能成功嗎?”
話說到這個程度,魏平陽明白胡媚一定是猜到了自己的計劃。
草他嗎的,現在隻要是清楚王勇西案的人,隻要不是傻逼,都能明白魏平陽的圖謀。
隻是大多數乾部不知情,也沒有資格知情。
而且官場上的規則,是各取所需,在沒有深仇大恨的情況下,誰也不會去攔人財路。
所以各地都會出現很多這樣奇葩的現象。
一個縣或者市,每年都會有一些重大項目,這些投資上億甚至幾十億的重大項目,所有領導明明都知道這裡麵有問題,而且知道是誰有問題,但彼此都不說,更不會檢舉。
各吃一塊蛋糕,領導相互支持,維護共同利益,這就是我們現實的官場生態。
哪些高高在上的口號,不忘初心為民服務,天天都在領導們的講話稿上,但有誰真正為公服務呢,乾的都是私活,利益上的博弈,永遠是官場的真實生存法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