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彆胡來啊。
陳精說著就伸出手,作出推開女人的手勢,臉上的緊張顯而易見。
看到陳精這麼個表情,胡媚氣得鼻子都歪了,她目光冷冷的看著陳精的表演,語氣不善的說道:
“陳精,彆他媽裝了,從我們第一次見麵,我從你眼神裡就看到了你對我的厭惡,這一點我有自知之明,我就算脫光了讓你睡,你都會嫌棄的。所以坐下吧,咱們把事情拿出來談一談,不要說那些廢話。”
陳精以為胡媚會利用她的美色優勢,來一波騷操作,沒想到自己小看了這個女人,胡媚現在是一本正經,臉色嚴肅,目帶殺氣。
一看胡媚這個殺氣,陳精就知道她是帶著談判的籌碼來的。
於是陳精坐在了她的對麵,也是態度認真的說道:
“行,我們不廢話,有事說事,你說吧,你想談什麼?”
胡媚美目死死的盯著陳精,咬牙切齒的說道:
“我先問你一個問題,你我無冤無仇,你為什麼一定要阻止我跟李綺雯之間的合作?你又不能娶她,我跟她合作影響你啥了,你就這麼斷我的財路,有意思嗎?”
陳精還以為這女人是來質問李綺雯為什麼離開廣省的問題呢,還有就是她拍攝的視頻消失不見的問題,按照陳精的邏輯,換個位置思考,胡媚一定會懷疑到陳精的頭上。
可胡媚沒有直接說視頻的問題,而是一開口就把帽子扣在陳精頭上,從社會和道德的角度,直接把陳精的嘴堵得死死的。
是的,你又不是她老公,不是她父母,僅僅是個情婦而已,你憑什麼阻止呢?
陳精麵無表情,不爭辯不解釋,隻是笑了笑說道:
“說這些廢話乾嘛,如果我不知道,我無法阻攔,但我知道了,我就得防止她給我帶來的風險。恕我隻說,你們采用拉皮條的方式,拉她下水,這是在害人,可見你們合作的目的並不單純。胡媚,李綺雯沒有心機,她玩不過你,你又何必利用她做棋子呢?”
胡媚冷笑一聲,雙手抱胸,用一種看傻逼的眼神看著陳精,高高在上的說道:
“陳精,你對社會和官場的認知真的很膚淺,你不在省裡當官,你的眼界太狹窄了。任何時代和任何社會都不可能單純,隻要人還活著,就是一顆棋子。你隻是你的棋子,彆的棋子活得如何,又不需要你來指手畫腳。李綺雯和我合作,一起賺錢,說不定那就是她喜歡的生活,你不是她,你憑什麼代替她拒絕這麼好的機會呢?”
“這個世界,我們看了太多的蠅營狗苟,關鍵是我們不蠅營狗苟,就會成為待宰的羔羊。既然想要成為人上人,那就得付出代價!反過來說,我們用自己的付出,換來我們得到的報酬,有什麼錯呢?”
“彆跟我提什麼錢臟,錢本身就是臟的,有錢才是王道!李綺雯離職了,她的錢能用多久呢?你能包養她一輩子的花銷嗎?所以我跟她合作,那是在救她,是在給她未來和光明!”
胡媚滔滔不絕的說了這麼一大段話,而且說得有板有眼,還很有哲理性。
聞言,陳精笑了笑,跟一個喪失了人性和底線的女人,犯不著爭辯和講理,在任何時代都有詭辯的人,跟這種人爭辯完全是浪費精神。
所以,陳精還作出一副很欣賞她這段義正言辭的表情,說道:
“你說得很對,可是李綺雯已經走了,我對你要做的事情也沒有興趣,直奔主題吧,你今天找我到底什麼事?”
胡媚有什麼打算,她要乾嘛,這才是陳精想要知道的。
胡媚眯了眯眼,原本她想一開始就打壓陳精的氣勢,在接下來的談判中,她或許才能有獲勝的概率。
但現在看來,這家夥不為所動,胡媚也不失去了耐心,她打開自己的手機,翻到相冊,放在陳精麵前的桌子上,陰惻惻的說道:
“我來你們市好幾天了,我給你看一些東西。”
陳精看著手機裡的照片,瞳孔頓時微微一縮,這是李綺雯在醫院的照片,而且自己也在照片裡。
陳精頓時抬起頭來,目光死死的盯著胡媚,意思是等待她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