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已經遠在新家坡的陳昭,在跟湯亞彬喝了酒後,他隻覺得昏天黑地的睡了很久很久。
當他的意識逐漸從昏沉中蘇醒過來的時候,他潛意識裡回憶著跟湯亞彬喝酒的情景。
湯亞彬很和善大氣,不僅讓他給家裡妻子打電話報平安,而且還當場讓財務轉賬一百萬美金,還談著未來的工作和發展規劃,這一切看上去都是那麼的自然。
但但他睜開眼睛,完全清醒過來之後,卻感到自己的雙手麻木而又痛疼。
他啊的發出一聲痛叫,等他完全適應這裡的陰暗之後,發現自己被扔在了一個地下室,而且還被反綁住了雙手,捆得很結實,怪不得手腕都快被勒斷了一般劇痛。
“不!不——”
陳昭發出撕心裂肺般的嚎叫,感覺做夢一般!
他使勁的掙紮,身後鐵鏈發出哐當的金屬碰撞的聲音,他才發現自己被捆綁在了一個合金鋼柱子上。
自己全身的衣服都濕透了,因為就在他前麵兩米的地方,有一個私人養的魚塘,從假山下衝刷下來的水流,正好落進地下室的魚塘裡,濺起來的水花把他全身都濕透了。
冰冷透骨。
這是怎麼回事?
難道湯亞彬那個狗日的,把我灌醉了關在了地下室!
陳昭腦袋昏昏沉沉的,心裡期待著這隻是一個噩夢,可是當他喊了幾聲無人應答,喊天天不應喊地地不靈的時候,他猛然的咆哮了幾聲,依舊沒有人回答,他才徹底明白過來,這不是夢,這就是他嗎赤裸裸的現實。
陳昭真的想不明白,如果他們一定要殺人滅口,為什麼萬光明不再祖祠內動手,哪裡幾乎沒有人知道秘密,連自己的妻子都不知道,因為懷璧其罪,就跟他現在的下場一樣。
如果妻子也知道這個秘密,這些畜生殺了自己,還會殺掉自己的妻子兒女。
可既然一定要殺掉自己,為什麼還這麼輾轉反折的來到新家坡,還用財務工作來迷惑自己,直到把自己迷暈後關在這個地下室。
他們的刀子為什麼不痛快點?
陳昭憤怒、不甘、咆哮、後悔!
他恨自己為什麼在國內想得那麼天真?
他恨自己在新家坡機場的時候,為什麼不逃跑?
也不知道悔恨了多久,等到肚子餓得完全無法忍受的時候,哐當一聲,有人從外麵推開了地下室的門。
跟著,讓陳昭恨得咬牙切齒的人出現了,這個人就是湯亞彬!
湯亞彬隻是一個人來,他臉色陰沉肅殺,雙目冷酷,手裡除了拿著一個手機,沒有任何東西。
“湯總,你這是準備乾嘛呢?難道我有什麼地方得罪你了嗎?”
陳昭雖然內心恨極,可是生死都在湯亞彬的掌控之中,他隻好哀求的問道。
湯亞彬反鎖了鐵門,打開白熾燈,地下室驟然亮起如同白晝,差點刺瞎了陳昭的眼珠。
“先抽支煙吧!”
湯亞彬沒有回答,而是點燃了一支煙,塞進陳昭的嘴裡。
陳昭被死亡的恐懼籠罩,也希望通過什麼動作來緩解一下自己的緊張。
他使勁的抽了幾口,厭惡侵入肺部,仿佛舒暢了很多。
他睜大眼珠,眼神殷殷期盼的說道:
“湯總,無論是什麼情況,我都罪不至死吧,求你放了我一條狗命,我一定好好報答你的大恩大德。”
一個人到了麵臨被殺的那一刻,什麼自尊,什麼骨氣,什麼名利都是水中月鏡中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