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證明了屯子裡人們的說法,趙三喜正走大運呐!
連著攆傻麅子,趙三喜和張紅旗都累的不輕,加上日頭眼瞅往西邊偏的厲害,爺仨索性就在溝底找個合適的地方準備過夜。
當然,位置得遠離獵殺傻麅子的地方,那片區域血腥氣很重,夜裡容易招野牲口。
冬天的老林子裡水源不是問題,到處都是厚厚的積雪,還全是沒被汙染過的,升起火用搪瓷缸隻管煮就完了。
“要是等到開春天暖和,再在林子裡過夜,就得提前咂摸個有水源的地方。”
林子裡,但凡有水源的地方,必然招野牲口。
所以,晚上睡覺就不能挨著河流小溪啥的。
也不能太遠,不然你打水也不方便,在老林子來來回回的瞎折騰,可不保險。
反正,全都是經驗。
五頭麅子,麅子皮得留三張。
這玩意保暖性能好的很,處理完之後又格外的柔軟,爺仨一人一張麅子皮褥子,晚上鑽雪窩子的時候裹上,暖暖和和不遭罪。
依然挑腹部的肋條肉割下來一大塊,切成片串起來烤著吃。
有啥說啥,麅子肉真沒啥好吃頭,這玩意肥膘太少,沒油水。
這可不是張紅旗說的,是趙三喜他爺倆說的。
這年頭的人都講究個實在,啥好肉沒油水,都得差評。
麅子就是鹿的一種,鹿肉這東西肯定是好玩意,可沒聽說過誇這玩意肥美的吧?
即便是腹部帶點肥肉,但因為脂肪顆粒有點大,烤熟之後隻能說味道一般。
張紅旗一拍腦袋,取出熊油大醬,爺仨挨個往肉串上刷大醬,這回滋味上來了!
還得是正經的油脂,或者說脂肪才行!
因為有五頭麅子堆在旁邊,所以這天夜裡不管是誰守夜,都小心謹慎的很。
冬天不比平時,積雪太厚,所有的野牲口都在餓肚子。
好些個平時不樂意吃死物的野牲口,到了冬天也變的不挑揀起來。
拖走點肉不算啥,真傷了人,可就麻煩了。
還好,趙三喜果真在走大運,一晚上屁事沒有。
進山的時候,爺仨空著手還走了一天一夜加半個白天呢,回去的時候拖著五頭麅子,雪地上草爬犁就是再滑溜,也走不快。
也就是不樂意多在林子裡過一夜的執念,支撐著張紅旗三個不停的趕路。
到了第四天夜裡,爺仨總算是拖著裝滿獵物的草爬犁回到了靠山屯。
這年頭但凡能看個鐘點的東西都是稀罕玩意,金貴著呢,張紅旗三個也不知道究竟是幾點,估摸著得有個夜裡九點十點的樣子。
好在月亮地能瞅見東西,到家後趙三喜後怕不已。
“下回說啥也不能趕夜路了,這玩意提心吊膽的,太折騰人!”
“可不咋滴,這一路滋溜滑的,摔的我胳膊肘疼。”
趙三喜都不惜的搭理自己的憨兒子,咱爺倆說的是一回事嗎?
我是害怕撞上啥野牲口!
“爹,這回分賬我要倆麅子腿,我想瞅瞅常娟脫了褲子長啥樣!”
“……成吧,這回帶紅旗跟你一塊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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