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浩恬不知恥,王老師驚為天人。
按照劉浩的想法,自己跟張紅旗是好兄弟,那張紅旗講給自己的東西,自己再加工一下子,口述出來,和自己琢磨出來的玩意有啥區彆?
隻能說,俺們浩哥沒毛病。
王老師真就是,大受震驚,深感有所啟發。
咋說呢,王老師算半個專業人士,放在沈陽這地方,已經能勉強整個權威的名頭了。
隻不過眼下給電影廠寫劇本,然後去住宿舍,每天領兩塊錢的補貼太過小眾,彆說知道這條賽道了,就是聽過風聲的人都少的可憐。
沈陽是工業城市,工人是不缺的,一天兩塊錢補貼,一個月就是六十來塊,還提供京城的住所,真就比國營大廠裡頭的老工人還牛氣!
關鍵是,這玩意任誰看起來,都不累昂。
類似的情況,還有給雜誌社投稿的。
傳聞當年餘華還在當牙醫的時候,給京城一個文學雜誌投稿。
人家給他回消息,說是結尾不太光明,問他願意改動一下不?
結果餘華說,隻要能發表,從頭到位全改光明都沒問題昂!
結果這貨去人家雜誌社的招待所,住了個把月,非但沒花錢,回家的時候兜裡還多了幾十塊。
因為有補貼。
隻能說,隨著國家政策的變化,對於文化人的優待,正在逐步的上升和體現。
王老師彆看平時跟個悶葫蘆一樣,他也是胸中有溝壑的。
雜誌社投稿,也能賺錢,也能在改稿的期間享受各種待遇,他心裡清楚。
但是,王老師追求的不是短期的改變。
他有妻子有孩子,他考慮的是整個家庭的長遠發展。
向雜誌社投稿,確實也是一條正途,可終究是量變才能引發質變。
而這個量變究竟需要多少量,王老師自己也說不清楚。
同時,王老師是個踏實的性子,並沒有所謂的文人孤傲,現實生活也確實讓他傲不起來。
這一點,從他雖然覺得劉浩纏著他學寫電影劇本是異想天開,但卻沒有攆人,反倒是儘可能把自己知道的東西,用劉浩能聽懂的話說出來,就能看出一二。
在王老師看來,給雜誌社投稿,能拿稿費,確實光榮又實惠,但住宿舍時間太短,一個雜誌稿子,你還能改上一年半載的?
你樂意,人家雜誌社指定不樂意啊!
還是電影好,真能整一個劇本,不單單是住宿舍領補貼的問題,弄的順利了,還能直接調動工作。
反正對王老師來說,自己這樣式兒的,也隻能看得見這麼一個改變生活和環境的法子了。
咋說呢,老實人,厚道人,不懂得如何拒絕,反正各種綜合吧,劉浩纏著他,真就是不奇怪了。
“劉浩啊,你這說的也太好了!
你說這些東西,都是我之前沒見過沒聽過的,真的!
說不定,你真的有天賦啊!”
坐在涼亭裡,王老師說著說著,還給自己整激動了,甚至有那麼點嫉妒。
咋說呢,王老師自認和劉浩相比,各種文學實力那是碾壓再碾壓,類似超載的重卡遇上了新勢力電車,奈何人家拍的是宣傳片。
可偏偏的,劉浩比他有天賦,悟性好,異想天開整出來的這些話,就能讓他有一種豁然開朗的感覺。
或許,自己真正遇見了一個天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