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張紅旗和趙鐵柱聽說消息趕到醫院的時候,小五子肚皮上的傷口已經被縫好處理妥當了。
這小子正滿臉羞愧的躺在病床上打吊瓶呐。
“沒啥大事,就是警告我呢,沒想要我的命。”
小五子倒是看得挺清醒,可出了這樣的事兒,劉主任和洪主任全都嚇得不輕。
“你小子好好養傷,其他彆管,警察不是把那小偷抓到了嗎,他的同夥一定也跑不掉。”
話雖這樣說,可是想要抓到傷了小五子的人,也不是那麼容易。
不是警察同誌不給力,而是傷人的家夥看手法就知道是個慣犯。
這種癟犢子油滑的很,偏偏通常犯的事兒不會太大,但凡敢冒頭,那是一準會被抓,他家片兒區派出所肯定盯著呢。
即便說真就改過自新,那也是重點的監督對象,片區派出所和街道辦都會盯著的。
可這樣式兒的家夥,他犯的那點事兒,又不至於專門成立個專案組,更夠不上給他發個通緝令,真就想抓到人,實際上也挺難的。
但是有一條,類似這樣式的癟犢子,絕大多數都逃不過幾年之後的嚴打。
按理說小五子是受害者,他也是為了保護單位公有財產,到了年底寫總結,劉主任一準得給他安排個榮譽啥的。
也就是條件不允許,不然肯定得開個表彰大會。
可小五子不這麼想。
在他看來,大家夥到京城這才剛過去個把月,除了張紅旗和趙鐵柱以外,全都處在一個苦苦掙紮的開荒階段。
結果自己出了這麼檔子事,不純純給大家夥兒添堵嗎?
這想法肯定是不對的,可背不住這小子就是想鑽牛角尖兒。
說白了是感覺自己連累了大家,已經對新單位產生了集體歸屬感。
在處理這檔子事的過程中,劉主任依然表現的靠譜。
對於張紅旗他們這個剛成立的新單位而言,眼下最不缺的就是人手了。
王壯壯直接留在醫院當陪護,一個林鳳縣來的同誌專門去市場所屬的派出所等消息,以示俺們駐京辦對這件事的關注和重視。
至於住院治療等等一切的東西,全都從林業廳駐京辦那裡走。
本來就是一個係統的,他們還是上級單位,自家職工為了保護公有財產,和惡勢力壞分子鬥爭從而受傷,彆說劉主任打申請,就是讓鐵柱這啥都不懂的人去辦,也一準的順風順水。
咋說呢,為啥那麼多人頭拱地都想劃拉個正式工呢,眼下就能體現出其中的一二了。
彆說是為了公家受的傷,哪怕自己生病,有單位的人也有公家給兜底。
張紅旗和趙鐵柱去看過小五子之後,又帶著劉浩和馬曉玲、林彩英專門去了一趟。
把小五子感動夠嗆。
從醫院出來,劉浩就在一路琢磨事兒。
和張紅旗趙鐵柱不一樣,劉浩來京城就是衝著馬曉玲的。
他不惦記房子院子什麼的,再加上性格使然,所以劉浩這段日子過得極為隨性,也認識了不少朋友。
當然,這些人大都是北影廠的,抓賊偷這樣的事情中也幫不上什麼忙。
不過這不代表浩哥的人脈不會向外擴展。
當天晚上劉浩什麼也沒說,到了第二天他專門跑去了市場派出所一趟。
派出所人家肯定不會替那個被抓到的賊偷隱瞞什麼,問出來的消息專門等在那裡的林鳳縣的同誌也早就知曉。
劉浩這時候去打聽,當真什麼都能問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