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的會議,他全程在場,也不知道他作何感想。
此時他在那裡站著,一動不動,一句話也都不說。
秦夏將手中的咖啡杯子,放下,掃了一眼顧軒霖所在的位置,然後道:“回家。”
她很清楚,顧軒霖一直都在她的身邊,無論她做飯還是做事兒的時候,都守著她。
一開始她覺得挺好的。
心裡想著,如此就沒有人搶走他了。
但是,看著他的次數大概是因為太多了,就覺得有些煩人了。
她拿著一份兒文件,都沒有耐心給看完。
最終,她滿是憤怒地將手中的文件給摔在了地上。
然後喊了起來:“能不能夠必要盯著我,讓我一個人安靜一會兒。”
咆哮完了,才意識到,這麼做,不就暴露了她可以看見顧軒霖的事實了嗎?
她回過神來了之後,迅速拿起手機。
給上官明打電話:“上官明,我感覺我病了,我老是覺得顧軒霖在我眼前晃,我肯定是看花眼了,是不是?”
“放心吧,我已經派人去找他去了,相信很快,顧軒霖就會回到你的身邊。”
“對了,我思考了一下,覺得你說的美人魚和可以燃燒一千年的樹都是很稀有,要不利用起來,辦個展覽吧,如何?”
將安垣給放在展櫃裡辦展覽的話,他肯定是不會同意的。
而且安垣活潑好動,說不定會將展廳都給拆了。
秦夏阻止:“彆動歪心思,安垣和大叁的事兒我做主,對他們不好的事兒,我們堅決拒絕。”
“我說,夏夏……”
是秦夏給上官明打的電話,也是她毫不客氣地掛斷了電話。
掛斷電話之後,她抬頭望著麵前的顧軒霖。
顧軒霖冷冷地盯著她,衝著她問:“秦夏,你能看見我,是不是?”
他板著臉很是生氣的樣子,但是她聽見了,卻不回答。
顧軒霖很是著急:“你說話呀,是不是看得見我,你知不知道,我在這種狀態當中,真的是難受得很?”
明明他是存在著的,但是全世界都看不見他。
他最親近的女人,也是看不到他。
沒有什麼比這讓人覺得痛苦的了。
可是他無論如何大聲詢問,秦夏都不為所動。
她歎了口氣,搖晃著腦袋,嘀咕道:“哎,顧軒霖呀顧軒霖,我肯定要忘記你了,你少在我麵前晃,我可還在生氣,彆惹我。”
嘀咕完了之後,她若無其事地從顧軒霖的身旁走了過去。
顧軒霖看著她的背影,猶豫了一下,伸手過去,用力將她給抱住。
他是真的生氣了,想要和她理論一下。
是不是真的可以看見他,卻當看不見?他很是懷疑。
卻不想,當他伸手抱她的時候,竟然成功了。
他能夠,真切地抱住她。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他的猜測就沒錯,秦夏是可以看見他的。
他附在她的耳邊,很是生氣地問:“怎麼,故意裝看不見是不是?這樣,你就能解氣了?”
秦夏看著低頭看了看顧軒霖白皙的手,嗯,現在大概是真的裝不下去了。
畢竟他的真實感是真實存在著。
她回頭對上他那微微發怒的臉頰,輕輕地道:“我看不見你。”
“都這麼說,還裝看不見。”
“是呀,看不見,你證明一下,證明我能看見你。”
他是一點兒也都不客氣,迅速貼了過來,封住了她的嘴巴。
之後,他問:“怎麼樣,現在可以看得見了嗎?”
“顧軒霖,你不是在和我鬨離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