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還在夾菜吃飯的上官明,頓時就覺得自己多餘。
他用最快的速度扒拉完了碗裡麵的飯,隨即轉身,迅速往門外走了去。
“你們談,我不當電燈泡。”
秦夏沒有看上官明一眼,她的目光,落在顧軒霖身上。
顧軒霖背對著她站著,脊背僵直,離著她不遠,卻不肯回瞧她一下。
“說點兒什麼吧。”秦夏懇求。
他終於開口了,卻是一句:“早些休息。”
她要聽的,是那單薄的四個字兒嗎?
不是,才不是。
她迅速從椅子上站起身來,好奇詢問:“那流光簪是什麼來頭,你為何要生那麼大的氣?”
上官明說簪子不重要,她親上去就沒有事兒了。
但秦夏感覺,那簪子不但重要,而且為了那簪子,怕是顧軒霖真的可以和她感情徹底淡下去。
“就一般的簪子而已。”
顧軒霖抬腳往樓梯方向走著,秦夏徹底著急了。
她迅速跑了過去歐,追著他的身影,迅速伸手過去,一把抱住了他。
“彆走。”
她問:“我不管簪子普通不普通,你彆這麼不搭理我。”
他頓住腳步,伸手一點點將她的手給拿開。
他終於轉身,麵對著她。
卻是一句冷漠的話語。
他說:“我們冷靜一下,我知道你心裡最是重要的是工作,所以,好好工作吧。”
工作?
好端端的,突然提起工作來。
難道是因為,她一心撲騰在工作上,他不得勁兒,吃醋兒了?
“不工作,現在隻有你。”
她迅速踮起腳尖,衝著他的臉頰湊了過去,還沒有來得及親上,就被他的手給擋住了。
本該最是浪漫的時刻,卻突然變得如此怪異。
她僵硬地盯著他的手,好一會兒沒有說話。
“我去書房看書,今天就在書房休息了。”
他抬腳迅速往樓上走。
果然,那簪子很重要,才不是她的主動靠近能化解的事兒。
到底是什麼來頭,會讓他為了那簪子如此給她動氣。
甚至於還主動要和她分開睡。
她敲書房房門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了。
顧軒霖站在門口,一臉惺忪望著她問:“怎麼了?”
“碎掉的簪子給我,我聯係了一個手藝很好的師傅,現在就送去修……”
“不用了。”
他拒絕之後,用手推著房門,準備關門。
秦夏反應迅速,抵擋著房門,阻止著他的舉動。
“給我,必須要修好,那既然是你送給我的禮物,我就有處理的資格。”
她瞪著他,覺得要是顧軒霖不同意的話,她不介意和他打上一架。
腦海當中都預想了不少她和顧軒霖扭打在一起的畫麵了,可他卻妥協了。
很輕易地答應說:“在書桌上,自己拿吧。”
碎掉的簪子,顧軒霖很是珍惜。
他用綠絲綢給包裹著,放在書桌正中間的位置,看上去應該是昨天晚上研究了一番。
秦夏輕輕打開綠絲綢看了一眼,鐲子碎得有些慘烈。
即使是顧軒霖拚湊了一晚上,似乎也沒有拚湊出原本的模樣。
本來對自己找的修補師傅很是有信心,那修補師傅是繼承家業,從事這份工作快二十年了……
可瞧著那碎掉的簪子,秦夏卻覺得,信心銳減,不知道師傅有沒有辦法給複原。
先不想那麼多了,還是趕快將簪子給送出去才是正事兒。
她將綠絲綢給包好了之後,又找了個絲絨盒子給裝裡麵,再用塑料袋子密封。
既然是顧軒霖寶貝的東西,自然是要裡三層外三層地給保護好。
她從書房離開的時候,看著在門口倚靠著的顧軒霖。
她問:“要是簪子修不好了的話,你可以不生氣嗎?”
他回答說:“我沒生氣。”
“沒有生氣,為何對我這麼冷漠,臉上明明寫著生氣兩個字兒……”
板著臉對著他的時候,她可是一點兒也都不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