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上官明一家許久不見,相對坐在一張大圓桌上,卻顯得有些彆扭。
看著豐盛的菜肴一盤一盤被端上桌子,沒有人開口說話。
上官明的嘴角是掛著笑容的,卻覺得麵前的氣氛嚴肅地讓他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一旁的袁西臉色沉得很,低著頭,一副不願意搭理任何人的架勢。
秦夏和顧軒霖對視了一眼,頓覺不妙。
這頓飯,怕不是簡簡單單的一頓飯。
顧軒霖率先開了口,他端著酒杯,目光柔和。
“好久不見,先喝一杯好了。”
他舉著酒杯,卻顯得有些尷尬,畢竟,袁西的臉色很沉,沒有一點兒要端杯子的打算。
秦夏剛握著酒杯,就發現上官明不安地看了一眼袁西,他道:“喝,來喝一杯。”
上官明話剛一說完,酒杯就被袁西從手中給拿走了。
那意思很明白,不讓他喝。
秦夏放下酒杯,一臉的疑惑。
“袁西,你是有事兒要說?”
氣氛都已經到了如此的地步了,再差也差不到什麼地步去。
既然有話,那就攤開了好好說。
袁西起身,很是爽快地喝了那一杯酒,沒有祝酒詞,倒像是一杯悶酒。
酒杯見底,隨即揚手將杯子給摔了。
偌大的房間在清脆的酒杯碎裂聲響之後,忽然就變得安靜了下來。
氣氛,尷尬得很。
尷尬到了顧軒霖有些不自在,他迅速伸手抓住了秦夏的手。
沒說話,卻在秦夏手心裡寫了字兒。
“要不,我走?”
寫完之後,兩個人的目光對視了一下。
秦夏沒有回答他,也沒有學著他那般幼稚地在手心寫字兒,而是反手緊緊地握著他的手。
抬頭望向了對麵的袁西,袁西終於是開了口。
“秦夏,從今天開始,你不欠我和上官明什麼,我們一刀兩斷。”
絕情的話語,袁西是用最溫和的聲音說出口來的。
那音調甚至是有些像三月的春風一般,一開始溫和,突然回味過來,覺得紮心。
如此言語,嚇著的可不僅僅是秦夏。
上官明一臉的茫然:“袁西,怎麼了,和秦夏鬨彆扭了?”
“出什麼事兒,你說出來我們解決,彆這麼絕情。”
“袁西,到底怎麼了?”
上官明著急詢問,沒有得到回答,得到的是袁西丟下來的一份兒文件。
冷冷的目光望向了上官明:“簽字吧。”
一臉迷茫的上官明接過文件,看了一眼。
是一份兒兩不相欠的文件,上麵說明了將秦夏欠著的錢一筆勾銷……
“袁西,好歹是我們的家產,秦夏她賺錢能力不錯,一輩子還錢我是不介意的……”
上官明有些苦澀,顯然是不願意簽那份兒文件。
袁西卻板著臉,盯著他,逼迫著他問:“簽不簽,不簽的話,我們馬上離婚。”
在媳婦兒和無數財寶麵前,上官明很是堅定地選了他媳婦兒,沒有片刻的猶豫,迅速在文件上寫下了名字。
秦夏很是疑惑,問一旁的顧軒霖:“這是鬨的哪一出?”
“肯定是陰謀。”顧軒霖猜測著:“不讓你還小錢,肯定挖了個大坑等著你,文件一定要看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