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餐的問題倒是十分好解決,她的地庫裡現在最多的就是食物。
順手就從地庫拿了塊麵包遞給了顧北岩。
同一款麵包,柳之吃得那叫一個津津有味。
顧北岩隻一眼就滿是嫌棄:“不吃,難吃。”
他歎了口氣,拉著秦夏的手道:“先出發吧。”
循著地圖繼續往前走著,一會兒天黑一會兒又天亮,卻始終還沒有到達終點。
一群尋寶人,從最開始的期待喜悅,漸漸變得疲倦無力起來。
柳之被從貨車上丟了下來,綁著他的繩索沒有鬆懈分毫。
寧蘿走了過來,在他的身旁蹲下身問:“真的不告訴我?”
“寧蘿。”柳之臉色蒼白,聲音低沉:“能不談嗎?”
“那好。”寧蘿像是發了狠,一定要逼問出點兒什麼。
現在的結果,顯然是讓她不滿意的。
她冷冷地道:“來人,將柳之給我丟下去。”
寧蘿抬手指著不遠處,那是一個高高的坡,坡下麵有一條狹窄的河流,河水湍急。
柳之被綁了繩索,給丟在這裡,會沒有命的。
秦夏走了過去,阻止著拽著柳之的兩個黑衣男人。
“鬆開,鬆開,都給我鬆開。”
她板著臉,大喊著:“柳之是你未婚夫,你怎麼能這麼無情?”
寧蘿冷哼了一聲,不以為意:“是,是我未婚夫,所以我怎麼著,和你有什麼關係?”
一句反問,讓秦夏蹙緊了眉頭。
可這一點兒也沒有難著她,她的答案很是直接:“柳之是我朋友,我不允許你如此。”
她緊緊地拽著柳之的手臂,目光當中都是堅定。
大有一副寧蘿要將柳之丟在這裡,她也會陪著的架勢。
寧蘿給氣得臉色青白,感覺無力,不由將目光轉向了一旁的顧北岩。
顧北岩自然也是臉色不好的,畢竟秦夏的身份可是他的女人。
此時他的女人正在對著另外一個男人如此維護,是誰都不會好受。
寧蘿決定轉移矛頭:“顧北岩,你不管管嗎?”
秦夏拽緊了柳之的手臂,可惜她一個人的力量太小了,拖拽著柳之的兩個黑衣男人很快就搶走了柳之。
他們拖拽著柳之王不遠處走著,此時的柳之餓了許久,早已經沒了力氣。
如同秋風中的一片落葉一般,任由著命運牽扯,隨風而落。
“你不就是想要知道柳之去了哪裡嗎?”
秦夏著急著大喊了起來:“我告訴你,我告訴你他去了哪裡。”
她的聲音很大,寧蘿一聽,一臉詫異。
“你知道柳之去了哪裡?”寧蘿很是不服氣:“你憑什麼知道?”
“因為……他和我……”
秦夏的話沒說完,危急時刻,她知道自己的理由有多麼地荒唐。
表麵上她和顧北岩關係不錯,如此理由出口,自然是會刺傷這個男人。
但是為了救柳之,她沒有猶豫。
很是確定:“柳之和我約會去了,在你們找到之前,著急分開。”
她很確定,瞪著寧蘿,大有對抗之意。
寧蘿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伸手指了她,然後望向了一旁的顧北岩。
“顧北岩,你可真能……”
顧北岩臉色不好,冷冷質問:“秦夏,你為了救柳之,也不必編造如此謊言。”
顧北岩挽起袖子,他的手臂上有一排牙齒印。
那是顧北岩在地庫裡一個人待著,充滿了不安時自己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