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平街這時期還不大,二十來分鐘就能逛完,但這地方的鐵路站比較大,東洋鬼子對這裡還是比較重視的。
有鬼子兵在這一片駐守,還有不少東洋僑民,更是弄了很多高麗棒子在這裡。
這地方人一多,商品一流通,這經濟就好,街麵上人來人往的,很是熱鬨。
王長青他們一行人,從檢查站順利地進了城裡後,繞了一圈,就找了家旅館住下了,把貨都卸下來,先放房間裡,讓趕大車的回去了。
王長青沒有先去找眼線,還是先觀察,把這四平街逛了一圈,熟悉了地形,了解了鬼子兵的布置,估算了警備軍的人數,又看好幾條退路。
第二天一早,這才帶著牛趕山去眼線那裡。在這四平街的眼線,外號叫王混子,是個五十來歲的老頭了,他在街尾開著一家雜貨鋪。
王長青跟牛趕山上門時,這個王混子剛打開門,準備做生意。
牛趕山進門就說了句:“鐵子,收皮貨不收?”
見王混子看了過來,隨手又比劃了一個手勢。
王混子看得眼一亮,回了個手勢,道:“收,收。裡麵請,裡麵請。”
說完王混子把剛打開的鋪子門又上好,把門關上了。
王長青甩了個心靈啟示,王青山,三鐵山頭,hp2828。
是夏國人就好,他也就放心地跟著進了鋪子裡麵。
牛趕山化著妝,剛才王混子一時也沒認出人來,等人進到了鋪子裡,牛趕山一口叫破了王混子以前的匪號。
“喲,混青子,你怎麼混的?現在怎麼成這副模樣了?”
“喲,剛才還沒認出來,你是馬溜子?化妝了?這位是?”
牛趕山按王長青的吩咐沒透露,隻是道:“這是我手底下的人,彆管他,咱現在不叫馬溜子了,大掌櫃的給我升級了,叫鐵溜子。”
王混子聽了大感興趣,道:“喲,升了,那你發財了啊,能獨拿一份。我聽說新的大掌櫃叫鐵閻王?外麵傳得老厲害了,這人咋樣?”
牛趕山這會兒就當王長青不存在,他按事先商量好的,道:“大掌櫃的那家夥老厲害了,一米九的大高個,身高力壯的,胳膊老粗了,比我的大腿還粗。”
“說書先生說的胳膊上能跑馬,咱家大掌櫃的,就是這樣的人。不說這個了,這次來是做買賣的,你說說,你踩的是哪家?”
王混子一聽這話,也來精神了,道:“我跟你說,我打聽到了一個消息,最近下邊各地的鎮子有一批煙土要送到這裡來,年前要從五站運出去。”
“這批煙土可不少,少說也值個二三十萬大洋。這要是弄到關內,這一轉手不得翻個倍?”
這年頭東三省在東洋鬼子的管理下,大肆種植鴉片,然後賣到各地弄錢,要不然他們也不會搞了個鴉片專賣署。
牛趕山眉頭一皺,瞥了一眼王長青,道:“你盯的是煙土?”
王混子道:“煙土咋了,這可是硬通貨,莫非太值錢,你鐵溜子不敢弄?你不敢弄,你找大掌櫃的來啊?”
王長青打了個手勢,牛趕山道:“哪能不弄,我是想著這玩意,弄到了,不好運出去,行,你說說吧,這消息哪來的,怎麼個弄法?”
王混子道:“消息是去下麵鎮子裡賣貨的貨郎打聽到的,我核實過了,幾個貨郎都知道這事,過小年前要送到四平街,但哪天會運出去,不知道。”
王混子開的是雜貨鋪,去其他偏遠鎮子裡、山裡賣貨的貨郎,有不少人在他這裡進貨,這消息就是這麼來的。
“這存放煙土的地方,我知道,就是鴉片專賣署,不過那邊有一隊高麗守衛,還有一隊鬼子兵,最近又加強了戒備,還加了一隊警備軍的人負責晚上在街道上巡邏。”
牛趕山道:“鴉片專賣署,這麼強的守衛,你也敢說去搶?”
王混子嘿嘿一笑,道:“沒有三分三,哪敢上梁山。我自有我的道理,我乾兒子負責給他們做飯,嗬嗬,你說能不能搶?”
牛趕山聽了這話,這才高興地一拍王混子的肩膀,道:“行啊,混青子,有一套。”
但牛趕山也知道,這王混子也不是省油的燈,於是接著問道:“說吧,有什麼想法,我好回去轉告大掌櫃的。”
王混子這才笑咪咪地道:“這事要是成了,我得分一份,這事要是沒成,我跟乾兒子也在這四平街待不住了,得有個安置,要不就給份錢,咱自己找活計去。”
牛趕山道:“這都不是事兒,行,我回去跟大掌櫃的說一聲,下午就有回應。”
說完就要走,王混子卻一把拉住他,道:“彆急啊,街上的金店,你看到沒?”
“是個高麗人開的,晚上店裡就兩個高麗守衛,裡麵的東西也值個二三萬大洋,這可不少,到時候可以一起做了。”
牛趕山嘿嘿一笑,瞥了這王混子一眼,道:“你個老小子,心夠大啊,一下乾兩票買賣?這事再說,可彆撿了芝麻丟了西瓜。”
王混子似乎有些急了,道:“店裡就兩人,順手的事,你要是不敢,我帶個人去乾,你可彆說我乾私活。”
牛趕山心想:這沒有道理啊,這混青子是老人了,應該知道規矩,怎麼偏要弄這家金店呢,莫非這裡頭有事?
“啥事,你就說吧,念在咱倆的交情上,真要能幫上忙,這事我扛了。”
王混子剛才還紅急白眼的,這一下臉就垮了:“我女兒嫁人了,嫁的是下邊一個鎮子張屠夫的兒子,有一夥高麗人設了個寶局,把我女婿套進去了,欠了一屁股債。”
“這一夥高麗人,就是這開金店的高麗老板養的狗,這金店的樸老板也是奸商,經常坑人,這夥高麗人要麼就幫這老板平事兒,要麼在外麵偷雞摸狗,設局坑人。”
牛趕山道:“就這點事兒?”
如果隻是錢的事,那隻能怨他女婿,要請動弟兄夥出手,要麼欠人情,要麼另花錢,這是規矩。
王混子抹了把淚,道:“女兒被那蠢貨女婿頂了債,我去贖了回來,可第二天,我女兒就投井沒了,我女兒還有個外孫,我乾兒子就隻把那蠢貨女婿斷了條腿,把外孫接到我小舅子家養著了。”
牛趕山也知道,這頂債的女人進了混子窩,那還能有好?這仇該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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