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城內說三步一崗五步一哨有些誇張了,但每個道口兩個鬼子兵把守,街道上每三十米一個鬼子兵站崗是有的。
另有三個鬼子兵帶著兩個警備軍的士兵,入戶搜查,一天搜查三次。
最近三天內進城的人全抓了起來,身形彪悍,打扮得像土匪的也全抓了起來,所有地痞流氓也全都抓了起來,嚴刑拷打,逼問消息。
王長青跟珍珠也進入了鬼子特務的視線,但很快就把他倆劃出去了。
這就是臉熟的好處了,王長青是前一天傍晚坐火車到的撫順,第二天早上帶著珍珠出城的,出城時還跟幾個相熟的守衛打了招呼,他倆出城後,就沒見他再進來。
嚴謹的鬼子特務對這種大案,是篩了一遍又一遍,很快王長青在第二輪又被列入了嫌疑中,他是獵戶出身,而且身手不錯,槍法好。
雖然整個過程中,很少有土匪開槍,但這種獵戶本身就是不穩定因素。
很快,特務在調查完整個仲本洋行的人員信息後,又把王長青移出了嫌疑中。
調查發現章小飛跟玉城秀一、小林知明三人,也是仲本洋行的人。
就是在案發前一天進的城,但白天就坐火車回了奉天,還押著不少的皮貨,而他們三人在旅館老板那留了口信。
旅館老板也做了證,王長青跟一個女的隻住了一晚,得了口信後,第二天一早就退了房了,再結合城門守衛說的出城時間這就對上了。
特務們也分析過了,以王長青的身手,打獵能賺這麼多錢,又得了東洋人的提攜,現在又加入了仲本洋行,以他的情況不當土匪,才是正常的。
但就是這樣,特務還不放心,還專門叮囑仲本梨奈,讓她事後審查王長青一行的行蹤,寫成報告交給奉天的特務機關。
這些事王長青根本不知道,他這會兒正在本溪一家大車店跟李師爺他們喝酒。
章小飛跟劉大嘴也來了,小林知明跟玉城秀一也來了。
如果沒有暴露,那這兩個東洋人是來作證的證人,能進一步坐實他們的身份。
如果暴露了,那小林知明跟玉城秀一就是章小飛跟王長青新的臨時身份,奉天城裡的小林和明,自然是由洪燕解決他。
隻不過到時候就得換個大城市發展了。
“來,知明君,秀一君,喝一個,你們一路從撫順押貨到奉天,又馬不停蹄地從奉天趕來本溪。辛苦了,乾杯!”
李師爺幾個看著王長青在忽悠兩個東洋鬼子,一個個心裡發笑,也配合著王長青在灌這兩個東洋鬼子的酒。
等這兩人喝得差不多了後,王長青就讓章小飛帶他倆去睡覺了。
不能讓人喝吐了,不然怎麼體現出王大哥對他們的照顧呢?
“大嘴,你是說章小飛他們在第二天上午就有特務問口供?”
劉大嘴喝了一杯酒,輕聲道:“我說掌櫃的,這次可是在鬼子的肚子裡鬨翻天了,特務來了兩次,上午問了一次,下午還問了一次,兩波不同的特務來問的。”
“小飛本來就不知道多少東西,有什麼說什麼,那兩東洋鬼子就更不知道了。”
“我們今天早上出來時,仲本老板娘還把小林跟玉城兩個叫到一邊,嘀咕了半天。掌櫃的,明天得找他倆套一套話。”
王長青笑了笑道:“放心吧,我心裡有數。”
李師爺低著聲音,道:“沒事,我算過了,咱們的準備沒問題,時間也對得上,連夜趕來的本溪,拿了貨也沒休息就到了這大車店。”
“更彆說在路上還打了一頭狐狸,一隻鹿夠交差了,上哪兒也說得過去,怕就怕鬼子不分青紅皂白亂殺一氣。”
五長青道:“事鬨得大,鬼子反而會講究一點,遷怒是免不了的,但對主犯反而更慎重,咱們也是有背景的。”
李師爺卻是看明白了,道:“老六,這玉城再長高一點,就是另一個你了。”
王長青喝著茶,夾了口菜,道:“嗯,不要這麼說,玉城認了我當大哥,這弟弟跟哥哥長得像再正常不過了。”
李師爺笑了笑,道:“小飛跟小小林不太像,寨子裡年輕後生少了,要是還有個小林就好了。”
王長青卻白了一眼李師爺,道:“讓你學東洋話,你不學,不然那旅館裡的兩個,不是現成的?”
李師爺指著劉大嘴,道:“你問問他,讓他這會兒學東洋話能不能學好了?老了,不中用了,能聽個五六成,也就行了。”
劉大嘴嘿嘿一笑:“王經理,要是把仲本老板娘配給李掌櫃,那他就學得快了。”
李師爺跟劉大嘴碰了一杯,道:“得了吧,再來兩個東洋婆子,我也學不了。”
王長青道:“仲本這娘們有刺,她愛錢,心氣還高,不是那麼好打發的,東洋婆子又沒什麼廉恥之心,什麼從一而終,更是沒有的事。”
李師爺點了點頭,豎起了大拇指,道:“王經理,你這個年紀能認識到,是這個。想當年,我就是認識不到啊...”
王長青一聽,有故事啊,忙道:“你有故事,我有酒!李掌櫃,仔細說說?讓我也漲漲見識?”
李師爺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你有酒,你能喝嗎?儘裝樣子貨。總之呢,記得,這東洋婆子也沒個好的就行。”
王長青心道:就知道從李師爺嘴裡套不出什麼話來,這個李師爺的故事老多了,說不得過去的生活也是豐富多彩。
李師爺把話題又丟到了劉大嘴這邊:“大嘴啊,你想睡個東洋婆子,這不是事,但是上心就不行。”
劉大嘴嘿嘿嘿地笑了笑,道:“我睡過白妞,睡過高麗女人,就沒睡過東洋婆子,我跟小飛說了,讓他學好東洋話,到時候幫我忽悠一個來,我付他大價錢。”
王長青聽了劉大嘴這話,也放心了點,人雖然色,但有分寸,不亂來,這種手下最好。
珍珠則在一旁不說話,一個人聽著,燕子不在時,她在酒桌上的存在感很低的,隻不時給斟酒,顯示自己還在。
幾人又喝了一會兒,這才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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