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肥圓可不是什麼能讓人隨意搓扁揉圓的人物,恰恰相反,他是一個吃人的惡魔。
現在居然有人想借他的手達到目的,那…也不是不可以,但是,得加錢!
當然,就是你想的那種錢!
既然彆人能伸手去摘陸軍的桃子,還要借助自己力量,那自己豈不是也能伸手摘桃子嗎!
他土肥圓可不是什麼清正廉明,不食人間煙火的忠臣義士,他也是個要恰錢的俗人。
隻是他位置高,要顧及影響和形象,所以這些事情不能他自己出麵來做,原本都是學生們幫忙操作,現在…不提也罷。
不過想深一層,影佐提起這事既是借勢,也可以說是一個提議,提請土肥圓一起瓜分鈴木商社利益建議。
再想深一點,這些人之所以拿鈴木商社動手,是想要看看陸軍的反應?還是隻是虛晃一槍,掩飾他們真正的目的?
土肥圓感覺腦仁有些疼,果然還是不能想太多嗎?
“影佐君言之有理,那就…查查這個鈴木商社。”
影佐立刻接口:
“會長英明。”
津田則無所謂的笑笑,文官體係跟陸軍狗咬狗,身為海軍的津田還能說啥,就看熱鬨唄。
……
土肥圓並非隻是應付影佐,他一邊暗地裡查證影佐到底在替誰辦事,一邊一個電報將南田洋子從滬上召來。
第二天早上,土肥圓跟從江城返回的袁學義麵談之後,就召見了昨夜趕來金陵的南田洋子。
“老師,見您身體康健,洋子就放心了。”
“嗬嗬,洋子有心了,來,坐下說說滬上的情況。”
土肥圓笑眯眯的招呼南田洋子坐在靠著他的沙發上,一邊和藹的關心起南田洋子的近況。
一說到工作,南田洋子臉上就有些尷尬和慚愧,畢竟她到滬上已經大半個月了,各方麵的工作推進都很難,或者說有點一籌莫展。
現在她隻能希望從金陵等地調集的人員到位後,能改變目前的被動局麵。
“老師,說來慚愧,洋子給老師丟臉了。”
土肥圓擺擺手:
“你突然空降過去,而滬上又是個情況極為複雜的地方,各種勢力錯綜複雜,這點時間能搞清楚狀況我就很滿意,不要急著改變什麼,尤其是沒有弄清楚各方利益糾葛的時候,千萬不要輕舉妄動。”
南田洋子點頭受教,無奈的點頭道:
“老師教訓的是,隻是學生感覺這滬上…就像是一個大泥沼,讓人無法伸展手腳。”
“哈哈…這就對了,各方利益牽扯著你,讓你放不開手腳,這不是理所當然的嗎,一個人的能力,正是體現在處理複雜局麵的時候。”
“請老師指點。”
“關鍵是你得明白你要什麼?那麼,洋子,你要什麼?”
“我?我…要一個符合帝國利益的滬上,一個跟著我們指揮棒運轉的十裡洋場。”
“嗬嗬,你這個想法,有些不切實際,或者說,短期內根本無法實現,而且,這不是你的工作,洋子,不要讓自己的野心超出自己的能力。”
南田洋子心頭一顫,趕緊起身鞠躬:
“斯密馬賽,是學生僭越了。”
“你不是僭越,而是沒有約束好自己的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