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元首雙手托舉著一個紅色絲布覆蓋的托盤,托盤的上方,有著一本黃褐色的典籍,看上去有些年頭了。
元首小心翼翼的把典籍放在了桌子上,隨後開口道:“這本功法叫做雷行訣,我年輕的時候酷愛探險,在一個洞穴中發現的。”說到這裡,元首的目光中流露出了一絲追憶之色。
“翻看的時候小心一點,雖然我能感覺到他的作料不簡單,但是年代很久遠了,若是損壞了就是我們的罪過了。”
“不用這麼麻煩,稍等我一下。”隨後楚澤直接閉上了眼睛,神魂之力掠過,不斷地獲取典籍中的信息。
楚澤越看越覺得熟悉,最後想起來,這不是當初雷鳴宗的入門修行功法,引雷訣嗎?
不對,還是有些不同,裡麵的好幾處地方和當初的引雷訣有著明顯的差異,這本典籍的材質也沒有被改動過的痕跡,確實是原本。
這下輪到楚澤疑惑了,之前東方青天的皇家修煉功法禦皇道,如今元首的雷行訣,都和曾經自己了解過的功法有諸多相似之處。
這到底是為什麼?是巧合?還是什麼?楚澤想到這裡深深的皺起了眉頭。
一旁的元首和魯大師二人,看著閉著眼睛卻緊鎖眉頭的楚澤,心中也是有些焦急,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想不通的楚澤乾脆不想了,船到橋頭自然直,這是他的性格。
隨後楚澤睜開了眼睛,“元首,我看完了,這本功法你收回去吧,若是找到合適的傳承者,傳下去也無妨。”
最後楚澤還是好心給了一個建議,畢竟如今的功法普及太少了,在致遠星,除了他給出去的功法,這雷行訣是他第一次見到的功法,還是最基礎的那種。
聽到這話的元首也是深深的歎了一口氣。
“我何嘗沒有這麼考慮過,自己的兒子在官場上周旋,孫輩又是一個女娃,除此之外,我在軍部都有物色過人選,但無一人能入我的眼。”
“女孩怎麼就不能修煉雷係功法了,元首你這還帶著性彆歧視的?”楚澤一點都不見外,直接嘲諷的說道。
“哪有這回事,主要是修煉者雷行訣,遭受的痛楚十分嚴重,每一次的突破都會引來天雷洗禮,這種強度,我舍不得我那小孫女去遭罪。”
“俗話說得好,兒孫自有兒孫福,您老人家甚至都沒問過她的意見,就替她做主了,這怎麼能行呢?說句難聽的,要是這次出征回不來,您打算把這個功法一直就放這裡藏著?”
“小澤!”魯大師嗬斥了一句,楚澤這話說的有些沒輕沒重了。
元首卻抬手製止了魯大師,“你說得對,我是應該問問清瑤的意見。”
其實楚澤也很明白元首的想法,這種選擇的問題,在當初那個時代也常有發生,什麼傳男不傳女,什麼天賦高低評判,什麼宗族理念,各種各樣的傳承問題。
但是楚澤明白一點,各種條條框框,最終的目的就是為了更優質的傳承,可這一切的前提是要能傳承下去,在談論優質。
他的這種理念,當初沒少被各大世家,多方勢力進行抨擊,一時間也沒落下個好名頭。
“行,既然我了解了這部功法,我就回去改造雷霆破碎者了,畢竟那個什麼雲帥隻給了我十天的時間。”楚澤聳了聳肩,就要告彆,之前的那個刀疤男,魯大師已經跟他講過了此人的身份。
元首聽到雲帥的字眼,也是輕聲感歎了一句,“小雲啊,他也是為了我好。”
楚澤這時候已經走到書門外了,“老爺子,回見,我就先走了。”
擺了擺手,楚澤就獨自離開了,書房中就剩下了魯大師和元首二人。
“老魯,這孩子,會是我們致遠的希望嗎?”
魯大師看著門外走遠的身影,露出微笑,“不,他是創造希望的那個人。”
出了大院大門,楚澤就要打車回到北方鍛造基地,餘光卻看到一輛黑色的高端轎車向他駛來,最後停在了他的身前。
後座一個高大的身影打開車門走了下來,看到楚澤就一個標準的鞠躬,隨後抬起頭來自我介紹道:“尊敬的楚澤先生,你好,我是此次駐守致遠星‘哪都通’的負責人,名叫德倫·蘭利,您可以叫我德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