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曾是祖境,他知道那是怎樣一種境界。
他的神魂曾撼動星空,真身一拳破域,如今的他雖已重新踏入神境,但麵對這太初戰界的深不可測,他第一次感受到久違的壓迫。
想了想,他心中有所了然,這應該是鎮守此地的至強者。
這裡,是萬族爭鋒,是無數絕世天驕積澱的源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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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個真正以力量為尊,以底蘊為基的世界。
一念之間,楚澤的心境發生了根本性的轉變。
他想要的,從來不是成為萬眾矚目的光源,而是踏著光與影並存的道路,走到一切的儘頭。
“低調做人,高調做事。”
他在心中默念這句話時,眼神竟前所未有的清明。
他將曾經那股屬於前世祖境的驕傲輕輕撣下,不舍地藏進心底最深處。
如一柄鏽跡斑斑的老劍,再不輕易拔出。
廣場儘頭,一道古老的石碑赫然立於風中,其上銘刻著戰界之規,字字如烙鐵,蘊含大道意誌。
楚澤立於石碑下,認真閱讀,不疾不徐,仿若一名初入道的求學者。
而事實上,這也確實是一場新的修行的開始。
“嗯?又一個人族?”
“之前聽過第三重有個紋身的人族殺的老猛了,估摸著都要奔第四重去了。”
“可不是嘛,聽說是從那個地方來的......”
“打住打住,這個人族看著年輕,已經是神境了,難不成是單獨門戶進來的?”
遠處幾位異族修者低聲交談,語氣中既有些許揣測,又不乏輕蔑。
他們未曾出手,也未曾靠近,隻是目光打量,仿佛在看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新麵孔。
楚澤聽見了,卻連眉頭都未動一下。
他背負雙手,離開石碑,默默走入廣場。
另一邊,那是專為初臨者設置的過渡營地,供新人適應戰界法則與地勢,領取初級通行令與探界令牌。
一道麵容冷漠的執事虛影出現在他麵前,揮手間,一枚灰金色的令牌漂浮而出,標注著他的族屬、境界與編號:
【楚澤,人族,神境一階】
“看來這邊的修行體係與前世無異。”
他接過令牌,麵不改色,卻在心中再次冷靜確認。
在這片戰界,人族並不被優待,反而是少數族群。
地位、資源、地盤、修行路線……都需從零爭奪,甚至,寸寸奪回。
“看來,我的人族血脈,在這裡,連一個正常居民的資格都沒有。”
楚澤嘴角輕輕揚起,卻不是笑意,而是一種戰意。
他沒有多言,徑自進入營地後方。那裡設有供休整與暫居的屋舍。
楚澤隨意選了一座偏僻小屋,走入,閉門,盤膝而坐。
一坐就是半日。
他在適應這裡的靈氣。
不同於中元宇宙的圓融平緩,太初戰界的天地靈氣更加粗獷奔騰,宛如原始的洪流,一旦引動便如江河倒灌。
但楚澤並不懼。
在前世,他本就是從浩劫與戰火中走來的修者。
適應這種波動,於他而言,不過是呼吸吐納間的調息問題。
夜色降臨,天穹之上,金色的日輪與銀白的月盤仍同時高掛,沒有落下,也沒有更替。
這是太初戰界的一種特殊規則——晝夜交疊,永不停歇。
更有一種傳說,太初戰界共九重,而九重之後,正是兩輪日月。
夜幕之下,楚澤睜開了眼。
體內靈氣已徹底完成與戰界天地的第一次融合。
他神念探出,感知驟然擴大近三倍,精神力的流轉變得空前通暢。
“彆的不說,光是這天地,對修者來說,都是一場莫大的機緣”
楚澤終於理解,為何太初戰界被稱作萬族起源地之一。
他起身走出小屋,望向遙遠天際線。
一位神境強者從空中疾掠而過,周身環繞風雷法則,速度極快,瞬息便沒入蒼穹。
緊接著,又有一名氣息恢弘的異族祖境撕裂虛空而出,像是在追殺某個敵人,瞬間卷起百丈風濤。
這樣的場景,竟在這短短半日間已感受過三次。
楚澤的眼神越來越沉穩,越來越鋒銳。
他感到了一種久違的振奮。
這一世的修行,不該隻是重複前世的道路,而應從新的起點,重新攀登更高的高峰。
更何況,他的修行之路已經完全變化,陰陽二力的雙向突破,讓他對於未來的境界充滿了不確定性。
“若命運真要我重走這條路,那就讓我走得更遠。”
他深深看了一眼遠方夜空,旋即轉身返回屋中,閉目,再入定。
這一夜,他不再是俯視天下的楚澤。
他是太初戰界中,千萬天驕中默默無聞的一人。
是從泥土中走來的求道者,是立誌再度登頂諸天的火種。
而火種,總是要低伏風中,才能孕育燎原之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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