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混天爐,本來在凝火穀的時候他用著就順手無比。
而在表麵從容的神色之下,楚澤的思緒其實早已不在這片火焰中。
在考場開啟之前,他就用閒逛買糖葫蘆順便帶孩子看的名義,掃了一遍各大參賽者。
不看不知道,一看他都想摸出本子給記了。
這一場屬於“力鍛”與“火控”類的初級比試,幾乎把幾個以“力體”或“火紋”見長的種族都吸引了來。
比如那三頭石鱗族的家夥,肩胛骨比小爐還寬,一錘下去材料都能直接變成鍋蓋。
但就是控製力感人,能把寒鐵打成銅片的那種。
還有那個羽靈族的火羽女修,火焰溫柔得像在煮湯,她旁邊站著個助手拿著香料,看起來下一刻就能直接端鍋請評審來試味了。
再比如那幾個螺紋族的孩子,全身上下都是工具,連眉毛都是可折疊的金屬結構,聽說他們能用眼睛畫出火控紋圖,堪稱移動小爐書。
這些都不稀奇。
他甚至有些感慨或者明悟為什麼在冥澤聚域的時候,鍛造出混玄斬影會有這麼多人登門了。
或許這太初戰界的普遍鍛造水平真的有點拉跨?
但除了這些種族之外,真正讓楚澤稍稍提高了一點警惕的,是煉思族。
那是一個他從未接觸過的族群。
他們沒有顯赫的肌肉,沒有浮誇的族紋,也不戴煉火飾品,而是統一穿著,麵無表情,安靜得像一群正在觀測宇宙星辰的學者。
他們的主場並不是這一場,而是火控與靈構的專屬測試場。
但即便如此,隻是看他們站在那裡,那種令人說不出的心中異動就會泛起。
仿佛一個你從未聽說過的天才,正在你看不到的地方輕描淡寫地超越你。
楚澤不是多疑的人。
但對於陌生,總歸要留一份警惕。
也許,這正是他願意走出自己的舒適區,踏入這片叫“太初戰界”的原因——見得少,路就窄。
若光在自己那一畝三分地上稱王稱霸,那也隻是夜郎自大罷了。
他想見更多的族群,更多的鍛爐,更多的智慧。
當然,能贏一點那就更好。
“爸爸!”肩膀上的天天忽然喊了一聲,“你爐子裡的火花變形啦,好像一隻小狐狸!”
楚澤頭也不抬:“那不是狐狸,是爐壓過高,要換氣了。”
“好耶,那我就叫它火狐狸!”
“你開心就好。”
說著,他終於取出第一塊材料——玄赤重骨金,一種本就偏重火性的特殊金屬,密度驚人。
在同等級材料中,以穩定著稱,是鍛器時打基礎框架的不二之選。
他今天要打造的器物,並不複雜。
一柄重鑄型的火骨重戟。
通體重達三百六十斤,主骨采用玄赤金骨為軸,輔以兩翼火紋銅,戟刃部分則融合熔流寒晶,與赤焰紋石共生。
這是他前期的構想,一件集力量與火壓於一體的重器。
“考場規則雖不能超規格施法,但沒有限製器型重量與融合複雜度。”
“正好試試看……用混天爐來進行完整導壓火流模式,能不能穩定運行,給我帶點驚喜。”
說罷,他已開始調控爐心,讓混天爐進入“半導壓”狀態
——這是一種極少有人敢用的古法火控狀態,等同於將自身精神紋絡接入爐火運行回路,稍有差池,爐爆人亡。
但他偏偏就喜歡這種不穩裡見真章的鍛法。
爐火驟變,那熾熱瞬間激增,楚澤衣袍微動,額前浮現淡淡紋芒。
而他口中,卻像閒聊似的:
“天天,你猜這一鍛成了後,能不能把爸爸送進前三?”
天天扳著指頭認真算了算。
“一、你厲害;二、你有混天爐;三、我很可愛。”
“所以能。”
“……有點道理。”
爐中玄赤金已開始軟化,化為一團赤紅色流質金漿,圍繞爐心緩緩旋轉,楚澤雙掌一動,兩指虛點,將火紋銅和赤焰紋石同批送入。
爐中頓時“嗤啦”一聲響,火光乍現。
那一刻,整個廣場又是一震,仿佛有一道赤焰風暴從混天爐內瞬間升起,被爐壁穩穩鎮住,形成一個封閉火域。
煉思族那邊,一名灰袍人輕輕轉頭,眼神若有所思。
而楚澤,雙目微閉,指間飛舞,在火焰中刻下一道又一道細密符紋,每一道都如從爐火中誕生,熔鑄之中透著某種自然、順暢的力量感。
仿佛這火,這爐,這材料,早就知道他要乾什麼,隻是在等他來。
“爸爸。”天天趴在他肩頭,聲音輕得像火苗跳動。
“你鍛器的時候,好帥啊。”
楚澤低笑:“那是因為你一直在我肩膀上。
能看到我的側臉,那能不帥嗎?”
楚澤小小的臭屁了一下,跟天天在一起,他好像什麼包袱都沒有了,很自然。
“嗯!”天天眼睛彎彎,“那我以後都在!”
爐火跳躍間,赤焰火骨重戟的第一段骨軸,已然成形。
“這隻是開始。”
楚澤輕聲道,目光卻清明堅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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