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自己的住處時,楚澤還有些意猶未儘地握了握拳,感受著手中鍛錘的沉重觸感,嘴角微微上揚。
雖然沒能得到完整的傳承,但他卻並不氣餒。
“傳承?”楚澤心中想著。
“我其實也不太需要什麼傳承。”
這份自信不是盲目,而是他從兩世重修中淬煉出的鐵血意誌和對自身道統的深刻理解。
鍛天功,這是他上一世的根基,伴隨他一世從血海屍山中殺出,硬生生將一個凡體打磨成如今這般可以揮手碎嶽,跺腳震山的存在。
它不僅僅是鍛造技藝,更是蘊含著無上心法和無窮戰道,遠不是這些所謂的“傳承”能夠比擬的。
更何況,他清楚地知道,即便是這所謂的太初戰界,這個在諸天之中被奉為高級位麵的世界,也未必能誕生出超過鍛天功的存在!
“鍛天功,既鍛萬物之形,又錘煉自身之魂,直至天道之極!這樣的功法,豈能輕易為外物所擾?”楚澤深吸一口氣,心中升起一股豪情。
更重要的是,他如今的目的是在鍛造的層麵上開拓眼界,學習更多的技藝,磨煉自己的鍛造手法,這才是他來到機鍛一脈的真正原因。
至於什麼傳承印,他本就沒有太多的期望。
“況且,若是被那所謂的‘傳承’束縛了自己的路,豈不是得不償失?”
楚澤搖頭失笑,他雖敬仰先賢,但更相信自己的錘煉之道,他要的是獨屬於自己的不朽之道!
想到這裡,他心情大好,腳步也不自覺地輕快了幾分。
然而,當他回到自己那座簡樸卻不失威嚴的小院時,卻意外地發現院門口站著一個熟悉的身影——靈鍛一脈的長老焰洄。
焰洄一身赤袍,雙手抱胸,神情淡然,麵上沒有什麼表情,但那雙閃爍著赤色光芒的眸子卻透露出幾分深思,似乎是在等候著楚澤的歸來。
“焰洄長老?”
楚澤微微皺眉,心中浮現出一絲疑惑。
要知道,焰洄一向是一個極為孤傲之人,極少主動找人,更不用說站在彆人的門口等候了。
這種反常的舉動,不免讓楚澤有些好奇。
“他找我有事?”楚澤心中暗忖,但麵上依然不動聲色,腳步平穩地走到院門口,拱手行禮道:
“焰洄長老,不知您大駕光臨,有何指教?”
焰洄聞言,微微抬頭,赤瞳之中閃過一絲複雜的光芒,他深深看了楚澤一眼,嘴角微不可察地揚了揚,似乎有些欣賞,又似乎帶著幾分莫名的意味。
“嗬,楚澤,你倒是比我想象中的還要冷靜。”
焰洄語氣淡然,卻帶著幾分揶揄的意味。
楚澤一愣,旋即心中一動,他敏銳地察覺到焰洄似乎話裡有話,不由得眉頭微皺,目光變得深邃起來。
“長老此言何意?”
焰洄沒有立刻回答,而是轉身走進了院中,隨手推開了楚澤的小院門,邁步而入。
“進來說吧,站在門口像什麼樣子。”
楚澤看著焰洄那隨意的背影,不由得失笑,心中更是有些好奇。這位靈鍛一脈的長老,究竟想和自己談些什麼?
......
轟——!
一團刺目的能量火花在王朝鳳的掌心爆裂開來,瞬間將眼前撲來的三頭蟲族炸得粉碎,黑色的蟲血混雜著尖銳的甲殼碎片四處飛濺,觸目驚心。
王朝鳳腳下一踏,整個人如離弦之箭般掠出,在下一波蟲潮湧來之前占據了更有利的位置。
“哼,真是煩人的東西。”
他微微眯起眼,目光銳利如刀,身上的暗金戰甲在虛空中泛起冷冽的金屬光澤,鋒銳無匹。
這是他如今的身份——將級戰士。
在這片充滿混亂與殺戮的時空縫縫之中,實力強者如雲,而將級戰士便是其中的中堅力量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