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半場的比試終於落下帷幕,鍛器部分以楚澤一刀封喉的全新戰刀驚豔全場,雖未直接擊潰魂星河的軟劍,但在評判上卻拔得頭籌。
魂鍛一脈的幾位長老看似不動聲色,實則眉角抽搐,嘴角都快要繃不住了。
“這小子真是……不按牌理出牌啊。”
“魂鍛的材料他挑得比臉還厚……這成色、這精度,若不是咱們出資源,他打算煉多少神兵啊?”
“不過……這一刀,確實有點意思。”
評判結果出來後,魂鍛一脈眾人臉色各異,魂星河麵色依舊淡定,但目光深處,已然泛起陣陣波瀾。
他自詡魂鍛繼承人,自幼便浸潤於鍛道之中,錘火之間,皆是大道演繹。
而楚澤,一個外人,一個踢館者,卻仿佛在用一記重錘,毫不留情地砸在了他們魂鍛一脈的驕傲上。
但比賽還沒結束。
“下半場,戰力比試,準備開始。”
隨著裁判話音落下,鍛造室外場戰鬥台光芒亮起,一圈圈能量光環自地麵浮現,宛若引擎轟鳴,戰意升騰。
台下的圍觀弟子群情激奮。
“魂師兄要動手了!”
“他的軟劍可是魂絲精鍛而成,能隨意伸縮變形,近可刺咽喉,遠可絞心骨,厲害得很!”
“而且魂師兄還是魂鍛一脈嫡係,這種戰鬥,根本不在話下。”
眾人的目光投向楚澤,卻頓時一愣。
“欸,他……他背後懸浮立著的那把巨型戰刀,他打算怎麼操作這把戰刀啊,用神魂?”
“怕不是個傻子吧?這要是用神魂操控,我叫他爸爸!”
“你說他是不是就圖個排麵,實戰沒個屁用?”
議論聲如潮水般湧來,甚至有些魂鍛弟子忍不住發笑。
“這人,估計沒來過咱們魂鍛一脈幾次,不知道我們戰力比試是實打實的,拿著鍛刀來當擺設?打鐵的規矩真當能套用上來?”
“是啊,他以為自己是來做鍛刀展示的?”
一位正在整理鍛爐的魂鍛弟子嗤笑一聲,“一看就外門來的,還妄想踢館,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
“噗——尿都不願浪費在他臉上。”
然而,就在眾人笑聲連連之時,一個清脆的聲音卻在嘈雜中炸開:
“我知道他怎麼用!”
這聲音不大不小,恰好傳到眾人耳中,一下子炸出了個安靜的真空地帶。
說話的是一個穿著鍛器係學員服飾的新生,臉上寫滿了“我知道一切”的得意。
他昂首挺胸,目光炯炯,眼神裡帶著一種“終於輪到我裝逼了”的光芒。
結果下一秒,一隻大手毫不留情地拍了他後腦勺一巴掌。
“你個吊胃口的玩意,快說!還‘我知道’,你當你是講書的老先生呢?逼逼賴賴的,還想不想混了!”
新生頓時臉色一垮,慫得像個蒸熟的包子,趕緊舉手投降般開口:“機甲!是機甲!他有一個機甲!新生大比的時候用過的!”
此言一出,全場頓時鴉雀無聲。
片刻後,便如同引燃了一桶炸藥。
“機甲?!你說他有機甲?”
“開什麼玩笑!鍛造台的比試,哪來的機甲?草!差點忘了,規則沒有禁機甲這回事!”
“對對對,我記得……前段時間的新生大比,有個新生的機甲驚豔了全場,好像……就是叫楚澤!”
“真的假的,那機甲是他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