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
東海市,北郊。
一座彆墅中。
即便已是深夜,但彆墅內仍舊燈火通明。
“事情大家都知道了吧?”
長桌前,一名白發老者單手拄著拐杖,另一隻手扶著桌案,目光掃過眾人,沉聲開口。
此人名為沈叢,曦光俱樂部的會長。
他剛說完。
旁邊一名妙齡女子,神情陰翳,放在桌下的十指,緊緊攥在一起,寒聲道:
“爹,無論怎麼樣,這件事都不能就這麼算了!”
“新安不僅是我們俱樂部一員,他還是您未來的女婿啊,不管是誰殺了他,我們都要讓他全家..........”
“為新安陪葬!”
最後幾個字落下。
整個大廳中的氣氛,都不由得下降了幾分。
桌旁的其餘幾位成員聞言,都不由得側目,看了一眼女子,心中暗道一聲,不愧是會長的女兒,果然好大的殺性。
“放心,我心裡有數。”
“新安不會白死的。”
沈叢瞥了一眼自己女兒,輕輕頷首。
雖然。
自己這個女兒,長得不像自己,但這個脾氣,還是跟自己差不多的。
他老來得女,這二十年來,對自己獨女一直悉心教誨,今日總算看到了一些成效,言談舉止間頗有幾分他當年的風範。
對待敵人,就得斬儘殺絕,免得留下後患。
自從詭異複蘇以來。
他創立的曦光俱樂部,之所以能屹立至今,靠的不就是這份狠辣與果決麼?
“老宋,都過去一天了,說說你的調查結果吧。”
沈叢輕敲桌麵,目光掠過在場眾人,最後落在一名中年男人身上。
那名男子,連忙開口:“會長,我去鄭新安死亡地點調查過了,根據附近的住戶所言,當夜交手的動靜,前後不超過三分鐘。”
“也就是說,殺死鄭新安的人,實力很強!”
“三分鐘麼?”
聽到這幾個字,沈叢不由的眉頭皺起。
身為曦光俱樂部的會長,他的實力,自然是毋庸置疑的,他體內的兩頭鬼物,皆不容小覷。
可問題是。
就算他親自出手,也未必能在三分鐘內,徹底解決鄭新安。
“不僅如此。”
那位中年男子,繼續開口:“那條小巷子中,牆壁破碎,聽聞鄭新安的頭顱都被踩碎了,此等力量絕非一般人力可以做到的。”
“我懷疑,那人體內的鬼物,大概率是一頭與力量相關的鬼物!”
“而且.........”
說道這裡,那位男子話語停頓了一下,聲音低沉幾分,繼續說道:“鄭新安死後,他體內的鬼也應該複蘇的。”
“可詭異的是,那條小巷子周圍,沒有任何鬼物活動的跡象。”
“我懷疑鄭新安體內的鬼,是被那出手之人帶走了!”
“哦?”
聽聞此言,沈叢眼中一亮,他猛然坐直身體,沉聲道:“你意思是說,那擊殺鄭新安之人,是為了鬼物殺人?”
名為老宋的男子,輕輕點頭,凝重道:“不排除這個可能!”
說著。
他從懷中,掏出一張折疊的白紙,在眾人麵前攤開。
白紙上。
畫著一幅人像。
老宋繼續說道:“今日我拿著鄭新安照片,走訪了附近一些住戶,從他們口中得知了鄭新安死亡之前。”
“的確帶著一個陌生人,進入了小巷。”
“隻可惜附近的天眼視頻,都被靈管局的人帶走了,不過........”
老宋話鋒一轉,再度說道:
“我讓人根據那些住戶的口述,繪畫出來一幅畫像,雖然不一定與本人完全相像,但也應該也有五分相似。”
“是麼?”
沈叢讚賞的看了對方一眼,伸手接過紙張,掃了上麵畫像一眼,輕喃道:“有些麵生,應該不是東海市的禦鬼者。”
“會長,這人會不會是東海靈管局,從上麵請下來專門對付我們俱樂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