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誤會?”
洪萬仇冷笑一聲,抬腳踏前一步,身上氣息更加恐怖一分,寒聲開口:“這就要問問你的好徒弟薑昭了!”
“我也不逼你,將薑昭交給我處置,我可以當做今日的事情,從未發生過!”
“讓老夫交出薑昭?”
鄭乾聽到這話,臉色頓時更加難看了。
若是彆的,倒還好說。
但是薑昭,可是他準備用來奪舍的,也就是說,薑昭若是沒了,他自己也活不長。
這個時候,洪萬仇讓他交出薑昭,這跟要他的命,有什麼區彆?
再說了。
大家都是金丹境,你說要我徒弟,我就得給?
我還混不混了?
凡俗之中,尚有人爭一口氣、佛爭一炷香這個說法,到了修煉界中,活得越久的人,越是在乎麵子這個東西。
普通人丟了麵子,頂多被嘲笑幾十年而已。
但是修士........
可不止被嘲笑幾十年。
“一句話,你交還是不交?”
洪萬仇冷聲開口。
自己徒弟死了,還是死在山門前。
那麼多人都看著。
聽說還是被薑昭一腳踩死的。
薑昭踩得那是汪守麼?
那分明是他的臉!
對於汪守,他不放在心上,死了也就死了,但自己丟的麵子,今天必須得撿回來。
鄭乾深吸一口氣,一身灰袍,不停鼓蕩,恐怖的氣勢,節節拔升,他邁步上天,沉聲開口:
“老夫若是不交呢?”
“好說。”
洪萬仇也懶得廢話。
“做過一場就是了。”
他抬手握拳,淩空打出,虛空顫動。
這一拳砸下去,將周圍的靈氣都全部抽空了,血紅色的拳頭,猶如一座巨大的山嶽一般,朝著鄭乾鎮壓過去。
“鏘!”
鄭乾祭出一柄黑色大傘,快速放大,幾乎與背後的山嶽齊高,噴湧無邊魔氣,化成一頭黑色蒼龍,張牙舞爪的衝出。
一拳一龍在半空中相撞,發出震耳欲聾的轟鳴聲。
恐怖的餘波,在天穹上浩蕩開來。
猶如世界末日一般,讓方圓百裡大地,不停震顫,不知多少人,都為之駭然失色。
兩人都是金丹期修士。
有所不同的是。
鄭乾乃是金丹巔峰修為距離元嬰僅有一步之遙,但奈何的是他年齡太大了,幾乎已經走到了壽元儘頭。
早就不在巔峰狀態。
反觀洪萬仇,雖然才金丹後期,卻是正值壯年,兩人交起手來,一時間竟平分秋色,不分伯仲。
兩人從天上打到地下,又從地下打到天上,戰場延綿百裡。
好在萬聖仙宗宗門內,每一個山頭上,都有陣法守護,這才沒讓兩人交手,造成重大損失。
足足一刻鐘後。
一位元嬰長老出麵,製止兩人之間的爭鬥。
交手雖然被迫終止,但所有人都清楚,兩人之間的梁子,算是徹底結下了。
“氣煞我也!”
鼻青臉腫的鄭乾,回到自己的山頂宮殿中。
剛一回來。
他就一拳打爆了一塊大石頭。
胸中怒火還沒發泄完畢。
他那一拳似乎引動了體內傷勢,臉色一暗,張嘴吐出一口殷紅色的鮮血,染紅了身上衣衫。
他連忙吞服一顆丹藥,調理了一番體內紊亂的真元,這才轉過身來,看向不遠處的李宿,寒聲道:
“你!”
“立刻去給老夫查查,薑昭那小兔崽子究竟做了什麼!”
“是,小的這就前去。”
李宿不敢怠慢。
連忙下山離去。
不久後。
李宿歸來,看著仍舊怒火未熄的鄭乾,慌忙跪倒在地,口中顫巍巍道:“回........回老爺,小的問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