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後。
距離萬聖仙宗三萬裡外的一片密林中。
四位身穿紅衣,手持長刀的男子,散開神識,籠罩方圓數百米,同時目光不停地來回掃視四周。
為首一人,神情桀驁,高聲開口:
“小子,我知道你就躲在這裡,識相的話自己乖乖出來,我們的東西不是那麼好拿的,將東西交出來我們可以考慮饒你一命。”
“不然的話,你最好祈禱,不要被我們找到。”
“一旦你落在我們手裡..........”
“哼哼。”
男子冷笑一聲,神色猙獰道:“你就要遭老罪了!”
不遠處。
一個土坑中。
鄭玄一渾身衣衫破爛,身上不停流淌鮮血,他趴在土坑底部,身上灑了一層藥粉,用來遮蓋身上血腥氣。
同時,他還在身上鋪了一層枯葉,用於偽裝。
唯有一雙眸子,露在外麵,不時偷偷看一眼,在其前方十幾米外,來回走動的紅衣男子等人。
“咕咚!”
鄭玄一悄悄的咽了一口唾沫,手中拿著一枚玉簡,瘋狂朝著外界傳遞消息。
看著那四位血刀宗弟子,愈來愈近的腳步,他的心弦幾乎已經繃到了極致,短短幾個呼吸的功夫。
他已經傳出去了近百條消息。
但玉簡內傳回的內容,唯有一條。
彆慌。
穩住!
老祖門下弟子,已經過去救你了!
看著自家家主,給他傳來的消息,鄭玄一心中不由暗罵一聲,昨天晚上就是這麼說的,但這都一夜過去了。
人呢?
人在哪呢?
他知道自家老祖最近收的那位弟子,似乎有些不簡單,聽聞剛剛成為築基修士,便進入了萬聖仙宗執法堂。
萬聖仙宗的威名,不必多說,門內弟子幾十萬,每一個成為執法堂弟子的人,都是其中佼佼者。
同樣是築基修士,但尋常宗門的築基修士和大宗門之中的築基修士,那是完全不可同日而語的。
如果那位老祖弟子來了。
斬殺四位血刀宗弟子,應該問題不大。
可關鍵的是。
自己求援消息,都發出這麼多了,時間也過去這麼久了,他到現在還沒看見那位弟子的身影。
老祖那位弟子,該不會迷路了吧?
思及此處。
鄭玄一心中不由得升起一絲絕望。
就在他打算,再給家族中傳一條消息的時候。
“嘩啦!”
一陣枯葉翻動的聲音傳來。
鄭玄一心中一凜,猛然抬頭,卻正好和一雙戲謔的眸子對上,身穿紅衣的男子嘴角勾起,露出一口森然白牙。
“原來你藏在這啊!”
“糟了........”
鄭玄一暗道一聲不妙,連忙手腳並用,朝著後方退去,可還沒退兩步,身體猛然撞上一個堅硬的固體。
他緩緩抬頭,這才發現。
在他身後,不知何時,也多了一位紅衣人。
不僅是他身後。
連他左右兩個方向,也各站著一位血刀宗弟子,可以說眼下的他已經插翅難逃了。
“躲啊?怎麼不接著躲了?”
為首一人,身材魁梧,胡子拉碴,緩緩走上前來,來到鄭玄一跟前,單腳抬起猛然落下,“哢擦”一道脆響傳來。
鄭玄一忍不住發出一聲慘叫。
低頭看去。
這才發現,他的右腿已經彎曲成了一個詭異的弧度,上麵還壓著一個靴子,正在不停地左右旋轉,對方每旋轉一次。
鄭玄一便感覺,一陣鑽心劇痛快速傳來。
“老子剛才說什麼來著?”
身材魁梧的男子,森然開口:“你最好祈禱不要落在我們手中,不然的話老子要一點一點的敲碎你五肢!”
“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