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當然是.........”
薑昭嘴角勾起,瞥了旁邊的慕謙之一眼,口中緩緩吐出四個字。
“........帝流漿了!”
“帝流漿?”
徐子壽聞言,眼中頓時一亮,高聲道:“暮雲嶺中居然還有這種好東西?哎呀,看來我當日是走的早了。”
“不然我說什麼也得帶些回來!”
“師弟,你手中還有沒有這好東西,師兄我可以花靈石買!”
說著。
徐子壽湊到了薑昭跟前,想要談談價格方麵的事情。
一旁。
呂尋道等人,也臉上閃過驚訝之色,在他們眼中暮雲嶺那荒山野嶺的地方,能有個下品靈石礦就算不錯了。
可沒想今日又冒出來個帝流漿。
若是早知道,暮雲嶺中還有這好東西,他們早就偷偷的摸過去,據為己有了。
而今。
薑昭大庭廣眾之下將此事說出來,恐怕這個消息再也無法捂住,將要成為宗門的所有物了。
“可惜了。”
在呂尋道幾位長老,心中歎息的時候。
一道低沉的聲音,在眾人耳畔緩緩響起。
“這麼說來..........”
慕謙之緩緩抬頭,他的眸子不知在何時,變成了一片殷紅之色,不寒而栗的殺意,浩蕩而出,讓人不禁感覺毛骨悚然。
“我慕家,是被你覆滅的了?”
“你才反應過來啊?”
薑昭轉身,目光越過徐子壽,看向慕謙之臉上表情有些驚詫道。
他還以為,自己做的這麼明顯,這慕謙之應該早就看出不對勁了呢,結果非得等到自己說出帝流漿三個字。
慕謙之這才後知後覺。
“好好好!!!!”
慕謙之怒極反笑,臉色變得鐵青無比,他在齒縫中艱難擠出三個字,寒聲道:“小畜生,你倒是好大的膽子!”
“居然敢覆滅本座的家族,你真當自己區區金丹境的修為,就可以橫行天下了麼?”
說著。
慕謙之抬起頭來,朝著在場幾人看了一眼,沉聲道:“諸位應該都聽到了,這是本座與這小子之間的私人恩怨。”
“還望幾位莫要插手,今日之後本座承幾位一個人情!”
剛才薑昭,給了在場幾人每人一個儲物戒指不假,但在慕謙之看來,薑昭區區一個金丹境的修為,能有多少好東西?
跟他這麼一位元嬰巔峰的人情相比,顯然薑昭送出的儲物戒指並不值錢。
隻要在場幾位長老人不傻,應該知道今日之事該如何站隊。
說完之後,慕謙之冰冷一笑,他再度看向薑昭,嘴角露出一副猙獰的笑容,低聲道:
“小畜生!”
“本座今日要將你骨頭一寸一寸的砸碎,然後再抽出你的魂魄來天燈,唯有如此方能泄我.........”
說話之時。
慕謙之大步前行。
可他走了還沒兩步。
一旁。
呂尋道率先動了,他沒有任何猶豫,直接擋在了薑昭跟前。
有了他帶頭之後,本想作壁上觀的許長老以及另一位長老,在糾結片刻後,也站在了薑昭跟前。
畢竟他們剛拿了薑昭靈石,現在就看著慕謙之對薑昭動手。
總歸有些不太好。
再說了,旁邊還有徐子壽,跟不少年輕一輩弟子看著呢,自己堂堂元嬰前輩,總不能不要麵子吧?
見此一幕。
本來穩操勝券的慕謙之臉色一變。
憤怒的情緒,變成了驚怒不已,他萬萬沒想到,自己送出去的人情,居然還不如薑昭給的一個儲物戒指?
這有點荒謬了吧?
不過,此刻箭在弦上不得不發,由不得他做出彆的選擇,他若是就此轉頭離去,下一次可未必能有這麼好的機會了。
尤其是。
在前往天風穀之前,他還調查過那幾位年輕弟子的資料,尤其是薑昭他還著重看了一眼。
這薑昭的資料,可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入宗沒多久就弄死了自己的師傅,後來更是連自己的師叔葛玉州一起宰了。
這種人,可以說是天生的魔道好苗子。
若是不與其為敵的話,慕謙之倒是不介意跟薑昭結交一下子,可眼下已經為敵,他可不敢像鄭乾學習,放任薑昭成長下去。
那薑昭能短短時間,從築基成為金丹修士,進而打了鄭乾一個措手不及。
而今。
這薑昭都特麼金丹巔峰了,自己今日放過了薑昭之後,天知道薑昭明日會不會成為元嬰修士,然後打自己一個措手不及?
雖說薑昭短時間突破的幾率很低,但慕謙之不敢賭。
他深吸一口氣,目光在呂尋道、許長老以及徐子壽等人臉上掃過,目光每越過一人,他的心情就沉重一分。
說實話,今日這個局勢,對自己很不利。
他強行出手的話,徐子壽等人不會坐視不理,彆說徐子壽了,光是一個呂尋道就夠他喝一壺了。
可是不出手的話........
慕謙之想到自己家族眾人的音容笑貌,他念頭實在不通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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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他又想到薑昭睚眥必報的性子,慕謙之僅存的一絲僥幸,瞬間煙消雲散,換位思考一下的話,自己若是薑昭。
恐怕也不會放過自己這麼一個大敵。
所以.......
縱然今日左右是死,他慕謙之也要拚一次!
隻要他能在瞬間摁死薑昭,那今日一切,都可迎刃而解,畢竟魔道中人向來十分現實,唯有活著的人才能給自己帶來利益。
沒有人會為了一個死人而去鳴不平。
“我多年苦練九陰縫屍法,不曾想今日倒是派上了用場!”
“這麼多年來,我縫製的屍體,不下數萬,這些屍體等會可以用來拖住呂尋道他們,隻要給我爭取到一個呼吸的時間,我就能直接弄死薑昭!”
想到這裡,慕謙之身體聳動,口中傳出一陣沙啞的笑聲。
“嗬嗬嗬——哈哈哈——!”
“你們想要庇護薑昭是吧,本座今日倒要看看,你們究竟能不能護住他!”
說著。
慕謙之袖袍一揮。
一陣清風拂過,閣樓內在場之人,頓時臉色一變,有一個算一個全都往後退了一步,尤其是許長老更是神情大駭。
高聲道:“高寒!速去通知其他長老!”
他話音一落。
名字叫做高寒的弟子,連忙朝著外麵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