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元書瞥了對方一眼,心中有些不忍,他能看出來自己這個弟弟,已經壽元無多了,若是他也死了。
那自己當初的幾個親兄弟,可就全部死乾淨了。
而自己早年一心修煉,又沒什麼後代,本來對於宋泗那個侄子,比較看好,可誰曾想宋泗也一下子沒了。
如此一來,偌大一個宋家,突然沒有人跟他關係很近了,這讓他對於宋家的威望,突然就不那麼感興趣了。
“三哥........”
光幕中白發蒼蒼的老者,在身旁女子攙扶下有些局促的說道:“小弟知道三哥事情多,過去一直在閉關,本來我不該打擾三哥的。”
“可是........”
老者偷偷看了一眼宋元書的臉色,看到對方神色如常後,他才稍微鬆了一口氣。
以前。
他跟自家三哥,感情還是不錯的,可隨著宋元書加入了青淵道宗,並且隨著天賦的逐漸展露,在青淵道宗之內地位越來越高後。
他與宋元書之間的關係,就不像以前那麼親密了。
等到了現在,他與宋元書之間可以說,除了名義上是親兄弟,但實際上也就比陌生人稍微強一點而已。
若非自己納的小妾,給自己生的宋泗,進入了宋元書的視野,恐怕連他自己都有些記不清,上一次跟宋元書在一起吃飯是什麼時候了。
吐出口中濁氣後,老者看了旁邊女子一眼,有些不好意思道:“三哥,事情是這樣的剛才小蘭有些心緒不寧,總覺著泗兒出了什麼事。”
“所以她才催我聯係了一次三哥。”
說著,老者哈哈一笑,自顧自說道:“要我說泗兒在三哥跟前能有什麼事?聽說三哥最近將泗兒帶去了天風穀,想來三哥也是打算著重培養他一番的。”
說到這裡,老者心中多少是有些驕傲的,畢竟當初他們兄弟幾個,後代可著實不少,光算他自己這三千多年下來,後代就有近百。
這麼多子嗣,也沒見那位入了三哥的法眼,也就一個宋泗讓三哥高看了一眼。
其實老者心裡也清楚,宋泗被自家三哥看重,並非宋泗與三哥之間血脈關係,有多麼緊密,無非是宋泗與自家三哥一樣。
乃是同類人罷了。
這個同類人,指的是有機會成為化神的修士,甚至更進一步的人,彆說宋泗是宋家人了,就算不是宋家人。
宋元書在看到宋泗的天資之後,該培養也還是要培養的。
“若是宋泗那孩子,有什麼地方做的不好了,三哥儘管打罵就是,就當是自家孩子,不必客氣。”
最後一句說完,老者有些說不下去了,他雖然年老體弱,直覺有些下滑,但他並不傻,自己說了這麼多。
自家三哥都不接話茬,很明顯是出了什麼事情。
“三哥,泗兒他........”
老者隻感覺手中一緊,轉頭看去這才發現旁邊的妙齡女子,已經臉色開始發白了,顯然她也察覺了幾分不對。
“.........嗯。”
宋元書沉默。
直到氣氛有些不對,他才緩緩開口:“元化接下來我要說的事,對你而言可能有些不太容易接受。”
“但事情已經發生,我這個做兄長的必然會儘力補救。”
“難道,泗兒他.........”
老者身體猛然一哆嗦,本來就蒼老的身軀,在這一刻變得更加佝僂了起來,他嘴角囁嚅道:
“泗兒他身上究竟發生了什麼?”
“事情是這樣的.........”
宋元書將天風穀中發生的一切,從頭到尾全都講了一遍,隻是略去了最後宋泗向薑昭下跪祈求饒命的一幕。
可即便如此,宋泗的隕落對於老者而言,都是一個巨大的打擊。
他口中反複念叨著:
“薑昭........萬魂幡.......薑昭........萬魂幡.........”
雖然他不是魔道,但魔道之人的凶殘,以及他們的手段,老者可是有所了解的,自家泗而落到了那人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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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玩萬魂幡的萬鬼魔宗之人手中,那還能有好了?
現在怕不是,已經渾渾噩噩聽命是從了吧?
一想到這裡,老者不禁悲從中來,蒼老的臉龐上,數不清的褶皺不停地哆嗦。
“三哥...........”
“我這一輩子沒求過你什麼。”
“但這一次,你說什麼都要幫我一次!”
“放心!”
宋元書輕輕點頭,掃了光幕一眼,沉聲道:“宋泗也是我的侄兒,於情於理我都不會坐視不管,你放心吧。”
“用不了多久,那薑昭便會為泗兒陪葬,若是能將其魂魄解救出來的話,我會想辦法為其重塑肉身的。”
“隻是他的記憶........”
“三哥放心,隻要能救會泗兒,一切都好說。”
老者忙不迭道。
“好。”
宋元書輕輕點頭,而後手掌一揮關閉光幕。
.........
與此同時。
繁陽城。
這是一個小城。
城中百姓不過幾十萬人,修士也不多,大部分以普通人為主。
之前數位化神修士交手,造成了萬裡陸沉,不知多少普通人死在了那一戰中,也幸虧這個世界足夠龐大。
不然的話,這個世界中的普通生靈早就滅絕了。
更幸虧的是這個世界中,化神以上的修士也並非天天出手,一般情況下到了化神這一步,千年不動手都在情理之中。
而對於普通人而言,千年時間已經過去幾十代人了,他們祖上看到的化神修士出手的景象。
到了千年之後,已經不知道謠傳成了什麼內容。
此時。
繁陽城一座酒樓中,正有不少百姓正興致勃勃的討論著不久前發生的一切,他們都是普通人看到的景象十分有限。
隻是冰山一角而已。
但天上星辰墜落,雷鳴陣陣,以及大地搖晃的末日之感,卻是做不得假。
在他們談論之時。
一位黑衣老者,突兀的出現在酒樓門口,他的出現並未驚動任何人,店內的普通人也對其視若無睹。
該說什麼還是說著什麼。
黑衣老者大步走入酒樓,來到角落一個桌子旁邊,微微躬身行禮道:“殿下,查到了消息了。”
“說。”
酒桌旁,一位年輕人身穿錦衣,頭戴玉冠,正自斟自酌,他端起酒杯抿了一口,平淡的吐出一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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