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豔看到錢多多一出現就要炒自己魷魚,她一不做二不休,朝著自己臉上就是兩巴掌。
孫豔是斷手掌,在相學中,往往被視為不吉利的征兆。
這兩巴掌下去,孫豔頓覺眼前直冒金星,臉上瞬時留下了兩道猩紅的血印子。
看到錢大少剛打完電話,錢總就神速般地出現在自己的眼前,看出來,這錢大少絕非池中之物。
難道,他真的是陶染的男朋友?
一個楚子軒還不夠,又來一個錢大少,這陶染身上究竟有什麼樣的魔力,讓這些優質男都要想方設法靠近她。
孫豔求助的眼神望著錢大少,沮喪的口吻說道:“錢大少,是我目光短淺,有眼不識泰山,不知道您是陶染的男朋友,還請您看在我和陶染是同窗的份上,您就給我們錢總多美言幾句,讓他放過我這次,不要炒我魷魚!您的這份恩情,我,我一定不會忘記。”
錢大少想到孫豔此刻的態度,與先前截然不同,他報之一個冷漠的笑容。
“要在江湖飄,哪有不挨刀?我這個冒牌貨沒有資格對你高高在上的迎賓指手畫腳,這不是我的工作範圍所在,還是等候你們錢總對你的發落吧!聲明一下,陶染已經名花有主,哪有你可以議論的道理?”
孫豔不想失去這份工作的機會,她也想混到人前,一想到那個隻有兩畝三分地的家,就算把房子賣了也值不了多少錢,她還是寧願選擇留在s城,也不願意回到沙漠村。
如果不是因為屈揚,她也不會選擇留下,回沙漠村,注定就是另外一種周而複始的生活,像她這樣的性格,就算回去,還是一塊金子被埋沒。
老村、老房子隻能在歲月的年輪中,周而複始的守望。
回到家裡,父母在上山砍柴的畫麵,她不會忘記;就連假期好不容易回到家,想要改善生活,七拚八湊地做了三四盤菜,也是煙熏火燎。大的飯菜,這才剛吃了一口,就痛苦得難以下咽。
聞著玉米粥那糊了的味道,崔大妞不慌不忙,放上多半段蔥白進去,迅疾蓋上鍋蓋,還和顏悅色地告訴她,飯糊是好兆頭,這是有福的預兆。
這都什麼荒謬的理論?
孫豔等啊,盼啊,也沒有把好兆頭盼來,反而是一段接著一段的黴運。
後來,想家的時候,她漸漸明白——這燒焦的味道不過是父母自圓其說騙她開心的托詞罷了!”
孫有樣在院子裡用鋸把柴火鋸成一段一段,蠟黃色的皮膚在陽光下熠熠閃光,深深淺淺的皺紋裡堆滿了笑容。
“咱老百姓,沒有柴火還真做不成飯。”
崔大妞附和著:“不是是啥,用電費老貴了,還是柴火做的飯好吃,等天不下雨,咱得出去再去拾些柴火回來,到時候,給豔多做些好吃的,孩子在學校學習辛苦,得好好給她補補身子!”
孫豔聽到這話,覺得假期裡的每一天都是煎熬,彆人回到家是增肥,她回家是減肥。
寒暑假回來不到一周時間,孫豔瘦了十斤,她就找不同借口想早點回到大,孫有樣瘸著腳把她送到車上。
他語重心長地說:“豔啊!我和恁媽在這片土地上生活了一輩子,這土地是我們的根,鄉音有了,這鄉情也就濃了,爸這一輩子也沒啥指望了,你好好學習,家裡的事,有我和恁媽呢!”
看著孫有樣離去的身影,她的眼裡沒有太多的不舍,她嫌棄地眼神瞥了孫有樣一眼。
“知道了!就你話多,每次都要重複這幾句,人家都快要煩死了!”
孫有樣意識到閨女變了,她有自己的主意了,隻是默默地目送著她離去的身影。
屈揚不肯接受自己,程西北因為陶染戳穿了她偽裝成富裕家庭的千金,兩個人也早已分道揚鑣。
孫豔發現,她越是想要抓住的人,最後都不屬於自己。
大的學生比較會來事,才成功進入天下一家玉宮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