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陰沉沉的,就連天上的太陽也和往日的顏色不同,好像沒有睡醒一樣。
雲層厚厚的,太陽成了白月光,晃的人刺眼。
屈揚不在身邊的時光,陶染度日如年,每分每秒都格外漫長。
她不顧一切的奔赴,卻和想象中的不同,隻有影子和自己做伴。
時間把白天拉長,臨近快要下班的時候,屈揚給陶染打來了電話。
陶染還沒說話,就聽到屈揚在電話中迫不及待地彙報了他當日的工作情況。
說完之後,他隔著電話對陶染做了一個kiss。
他充滿磁性的聲音傳來:“寶寶,本來是想早點回來的,結果忙到現在,我想你了,你呢?有沒有想我?我不在你身邊,今天,你都做什麼了?”
陶染還未開口,連續打了兩個噴嚏。
“除了想你就是想你!屈揚,我是打算出去轉轉,沒想到,門是鎖上的,你爸媽是不是怕我一聲不吭就要離開這裡啊!我今天,除了玩遊戲就是玩遊戲,心煩氣躁的,就連書也看不進去,我快要悶死了!”
“怎麼會呢?寶寶,彆這麼揣測我父母,他們隻是怕打擾你,你又對這裡不熟悉,他們出去乾活,順帶著把門鎖上了,你等著,我現在正在村口等車,要不了多久,就回去了,回到家,我再好好陪你!”
陶染和屈揚聊了一會兒,她掛完電話,突然覺得無聊,她把屋裡徹徹底底打掃了一遍,看到自己換洗的臟衣服,她端起臉盆就要去洗。
院裡的鋁製大盆裡盛滿了從泵裡抽出的清水,裡麵是屈揚父母換洗的破舊灰毛衫,還有黑色褲子。
她瞥了一眼,隻見那毛衫的肩膀處,不知何時爛了兩個窟窿,已經用紅色的補丁把它補上。
那黑褲子的膝蓋位置,經曆了歲月的打磨,早已被磨的油光發亮。
看著這反差極大的顏色,陶染沒有猶豫,她打開電源,把水管對著洗衣機的注水口,清水緩緩流出。
陶染順便捎帶著把屈揚父母的衣服一並放了進去。
這洗衣機開啟洗滌模式,發出了水流來回衝擊衣物和桶壁時,產生的嗡嗡聲。
屈揚聽到聲音,來到了陶染的身邊,看著洗衣機裡的衣服,忙說:“陶染,你把衣服放下吧!我爸媽的衣服不用你洗,你還是去屋裡歇著去吧!彆再累壞了你!”
“屈揚,我又不是瓷娃娃,哪有那麼嬌氣,累不著我的!我洗自己換洗下來的衣服,看到叔叔阿姨的衣服臟了,不過是順手的事,何況,又不用手洗,怎麼會累得著我?”
屈揚看著這個雙缸式的洗衣機在工作著,他把衣服袖子往上麵捋了捋。
“那咱們一塊兒洗,你彆看這洗衣機不大,但是,它兼具洗滌、烘乾功能,使用起來,比手洗方便多了!”
陶染觸摸著洗衣機,欣喜地說:“我記得上次我來的時候,還沒有這洗衣機,你買的?”
“不是我,考慮到天冷了,用機洗總比手洗強,我倒是有心買洗衣機,隻是被我爸搶先了一步,這洗衣機是我爸給彆人乾活,要錢時不給,彆人用借的賬抵的,說是作為咱們結婚的大禮,他們舍不得用,還是被我放到了院裡,彆的不說,至少洗衣服,比以往去河裡洗著高效多了!”
“那倒也是,沒想到,現在還有乾活不給錢的人,這要起賬來,也真怪作難的!”
“誰說不是?如今,這現象比比皆是,就連借錢也是這個理兒,借錢不還躲著你,找不同理由推諉扯皮的那是大爺,借出去要錢不回的人,那叫孫子,為了情義,失去了信任,感情不值一提!”
“屈揚,你彆這麼想,文明是城市之魂,美德是立身之術。”
“我隻是見多了,實話實說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