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道羽仙宮。
武寧揮手將兩條小鮫人放了出來。
離開水後，她們散發著九彩光澤的魚尾立刻褪去，變成一雙修長白皙的玉腿，膚白勝雪，晶瑩剔透，宛若凝脂。
有一層細密的水珠凝在肌膚上，就像朝露綴於雪白的花瓣，在微光下泛著晶潤的光澤。再往下，一雙玲瓏玉足透露著淡淡的粉色，如初生的蓮蕊一般嬌嫩。
似乎是感受到武寧的目光，姐妹倆羞怯垂眸，小手無處安放地扯著裙擺，圓潤的腳趾都羞得染上一層紅暈，有些不自在地蜷縮起來。
武寧露出一抹溫和的笑意，“不用緊張，以後我就是你們的主人了。”
“你們叫什麼名字？”
“我叫小六。”
“我……我叫小七。”
姐妹倆對視一眼相繼開口，姐姐雖然也很不安，但聲音還算鎮定。妹妹聲音怯生生的，像隻受驚的小兔子。
武寧微微點頭，這名字還不錯，頗有他的風格，簡單好記，還能分清哪個是姐姐哪個是妹妹。
“小六…小七，你們是怎麼被抓住，送到諸天商會去拍賣的？”
聞言，姐妹倆眼中露出一絲黯然。
“我們鮫人族一直被其他種族覬覦，還有不少專門抓捕我們鮫人的捕鮫人……”
姐姐低聲說道，聲音悲傷帶著一絲憤怒，但更多是無力和苦澀。
“大概十年前，深海中有好幾個海國突然一起朝我們鮫人國動手，大戰數年，我們鮫人族寡不敵眾，被打得節節敗退，不得不退守歸墟之淵。”
“期間那些捕鮫人一直在趁火打劫，捕抓我們的族人，還有不少族人沒來得及退回歸墟之淵，也落在他們手裡。”
“我和小七就是在那時被一個強大的捕鮫人抓住到，他將我們送到那個什麼商會拍賣，然後就落到了……”
“落到了……大人你手中。”
小六有些難為情，主人兩個字實在喊不出口。
武寧並未在意，這對鮫人姐妹原本是出身尊貴的鮫人公主，卻被人抓住淪為拍賣之物，也是世事無常。
不過好在遇到了他，也是她們的幸運。
武寧再次打量一番。
一對雙生子姐妹花，長相一模一樣，連他都差點看花了眼。
姐妹倆年紀並不大，百餘歲的真仙，相對於神獸血統而言還未步入成長期，模樣看著像是十四五歲的人族少女，但已經出落得亭亭玉立，美得不可方物。
不愧是傳說中的美人魚。
姐妹倆也在看著他，心中十分忐忑，不知道等待她們的命運又是怎樣的。
她們可是聽說，以往那些被抓走的族人，下場大都無比淒慘。
容顏姣好的，無論男女，通常會淪為一些大人物，或者大勢力公子的玩物。
容顏稍次，運氣好的可能會被調教成歌姬，最後還是改變不了淪為玩物的命運，但若是運氣不好，可能會直接被賣到一些煙花柳巷之地。
容顏太差的話，則會淪為生產鮫珠的工具，下場也最為淒慘。
那些黑心商販為了得到更多鮫珠，往往會使用各種殘忍狠毒的酷刑折磨他們，讓他們流下更多眼淚。
最終不是被折磨死，就是淚儘而亡。
她們暗自打量著武寧，覺得自己應該是遇到了第一種情況，會成為他的玩物。
似乎……運氣也不算太差。
至少這人看著長得還不錯，麵相和善，應該不會虐待她們。
她們心知自己沒有能力反抗，隻能這樣安慰著自己。
武寧收回目光，沒有再多說什麼，將兩條小美人魚安置到一座臨湖的仙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