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依依的看法跟吳庸一致，隻要項目能按時交付，過程如何根本不重要。
類似的事情，她做過太多次了。
她一個人的工資，比得上三個大學剛畢業的實習生。
但是。
她一個人的效率，還不如一個。
那些實習生隻要給一點小錢，就會像磨盤上的驢一樣，自我鞭笞。
效率賊高。
這麼多年都是這麼過來的。
至於實習生做的有瑕疵？
她們本來就是抄襲遊戲，誰在意呢。
隻不過。
後來秦夢入職了，蔣依依發現了這個免費的牛馬。
再加上，那會2組進入運營階段，工作沒那麼多了，所以她乾脆把活都交給了秦夢。
這樣的日子，一直持續到半年前。
顏輕語空降，開除了1組一大批人。
那些人中，不乏有人和她行徑相同，但蔣依依滿不在乎。
等蔣依依和秦夢也被調去1組後，也一直在延用這種模式。
她在公司待了這麼久，跟吳庸孫茂關係都不錯，可不相信江楚然能把自己搞走。
想到這裡，蔣依依幾乎毫不掩飾。
坐起身子，握住鼠標，登上電腦微信，給秦夢發了一條信息：
“今晚照例，留下來加班，你懂的！”
發完之後，蔣依依吹了吹美甲，壓根沒管今天的工作。
今天，看點什麼劇好呢？
她嫻熟的點開視頻網站，挑選起心儀的網劇。
“蔣依依，你是真該死！！”
砰！
馬桶上，石泰咬牙切齒。
無聲怒罵，一拳砸在了門板上。
“臥槽！便秘啊？！”
又驚又憤的聲音，登時響起。
隔間的兄弟，嚇了一跳，差點濺褲子上，不由怒罵。
“抱歉抱歉！”
隔著門板，石泰連忙道歉，視線重新落回手機上。
這女人....！！
還想著pua秦夢，替她乾活。
可惡啊！
一想到在自己看不到的角落，這種類似的行為，已經進行過成百上千次。
石泰心裡就會產生一股無名的邪火，巴不得衝進屏幕，把蔣依依一拳捶飛。
還好還好。
蔣依依死性不改，今晚接著犯賤。
隻要抓住這次機會，誘導蔣依依說出她逼迫秦夢乾活，還搶占她成果的事。
那麼，這件事才算有了實質證據，靴子也才算落地了。
思及此。
石泰的眼神前所未有的興奮與明亮，仿佛獵犬嗅到了獵物的腥味，準備給出致命一擊。
想著，他縮小監控畫麵，拇指按在屏幕上，往左移動。
隨著動作，蔣依依那惱人的樣子，便被排擠了出去。
取而代之的是，一個短發恬靜的女孩。
此時此刻。
秦夢正伏在桌前，開著軟件，認真工作，頂光照射下，她淺棕色的短發，仿佛染著瑩瑩星光。
石泰靜靜地看著秦夢。
良久後，他拇指虛點，在屏幕上劃過，勾勒出一個虛幻的笑臉。
他想重新看到她的笑臉，已經好久了。
嘩啦。
馬桶抽水聲響起。
石泰起身，推門而出。
回辦公室的路上，他把晚上的計劃，編寫成文字信息，分彆發給了李潔和江楚然。
讓石泰納悶的是，同樣的內容，李潔為什麼讓他發兩份。
不是，你們不都是一夥的嗎？
但是說都說了，發兩份就發兩份咯。
......
晚六點。
混著下班的人群，江楚然走出公司，看了眼外麵還大亮的天空，就很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