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昨天林衍隻是靠陰招勝了他，那今天這實打實的測試數據，又該怎麼解釋？
難道，他真的看走眼了？
這個他一直瞧不起的廢物，其實是個隱藏的天才？
這個念頭一出，讓周浩感到了深深的羞辱和不安。
測試結束後，是自由對練時間。
往常這個時候，林衍都是默默在角落裡打熬力氣，無人問津。
但今天，不少人的目光有意無意飄向他。
周浩的幾個跟班互相使了個眼色，似乎想上來找回場子，
不過看到周浩那難看的臉色和猶豫的樣子，最終還是沒敢輕舉妄動。
林衍剛才測試展現出的實力，已經不是他們能輕易拿捏的了。
而就在這時，秦夢瑤深吸一口氣，猶豫再三，還是朝著林衍走了過去。
她臉上努力擠出一絲笑容，語氣也儘量放得柔和：“林衍，你……你今天好厲害啊！力量和速度都進步了這麼多，恭喜你！”
林衍正在活動手腕，隻是淡淡瞥了她一眼，沒有說話。
秦夢瑤笑容一僵，還是硬著頭皮繼續道：“那個……昨天的事情，周浩他也是一時衝動，你彆往心裡去。看你沒事，我就放心了。”
在她看來，林衍或許隻是突然開竅，不過根基尚淺，
現在以她自身不錯的潛力，如果能和林衍重歸於好，未來……
然而，她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林衍打斷了。
“有事？”林衍話語平淡無波，聽不出任何情緒。
秦夢瑤被噎了一下，有些尷尬道：“沒……沒事，就是想跟你說說話。我們……畢竟也曾經……”
“曾經？”
林衍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眼神中卻帶著一絲冰冷的嘲弄，
“我記得某人說過，我們已經是兩個世界的人了，讓我認清現實，不要再異想天開。
怎麼，現在我的‘現實’，又入了你的眼了？”
秦夢瑤的臉“唰”地一下變得通紅，像是被人狠狠扇了一巴掌！
林衍毫不留情揭開了她之前的“傷疤”，將她說過的那些話，原封不動地還了回來！
周圍一些豎著耳朵偷聽的學生，也忍不住發出了低低的嗤笑聲。
“我……我不是那個意思……”秦夢瑤又羞又窘，眼眶都有些紅了，想要辯解，卻發現任何語言在此刻都顯得蒼白無力。
“讓開，你擋著我活動了。”林衍連多看她一眼都欠奉，冰冷聲音下了逐客令。
秦夢瑤看著眼前這個眼神冰冷、言語如刀的少年，
心中最後那點小幻想徹底破滅，取而代之的是無儘的羞憤和難堪。
她咬著嘴唇，狠狠瞪了林衍一眼，轉身跑開了。
看著秦夢瑤狼狽離去的背影，林衍心中沒有絲毫波瀾。
這種早已過去的、幼稚的感情糾葛，對他而言，連一絲漣漪都無法激起。
他隻是在陳述一個事實，順便清理掉一個潛在的麻煩。
斬斷過去，才能更好走向未來。
而就在這時，武道館的另一個角落裡，蘇清瑤剛剛結束一組基礎訓練，清澈的眸子遠遠地看到了這邊發生的一幕。
她看到了林衍測試時的驚人數據，也看到了秦夢瑤上前搭話被拒的場景。
她秀眉微蹙，心中對林衍的評價再次拔高了幾分。
這個少年，不僅實力增長詭異，心性似乎也遠超同齡人的沉穩和……冷漠。
尤其是他剛才拒絕秦夢瑤時那乾脆利落、不留絲毫情麵的樣子，
讓她莫名地想起了一些家族長輩的行事風格。
“堵不如疏……引導為本……”蘇清瑤再次想起了昨天林衍對她說的那句話，眼神中閃過一絲深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