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歎口氣:“不行啊,媽,今天張營長回家裡拿點東西,發現躍進衛生習慣不好,將屋子糟蹋得不成樣子了,直接找借口將房子鑰匙收回去了。
彆說大哥和秀姐了,就連躍進也得住在招待所!”
魏母氣得咬牙,“他就不是個省心的東西,借住被人攆出來,他還是頭一個,不花點冤枉錢渾身難受嗎?
那……”她臉上浮現出肉疼,狠狠心說:“你小舅子跟你大哥不對付,而你秀姐又是個女同誌,你給他們開三間吧。”
魏凱安點點頭應下。
下午的時候,魏凱安去上班,順帶著送旋旋。老太太喊著魏老大爺倆出去,不知道乾什麼去了,留下嚴玉秀在家裡。
齊躍進遞給齊迎娣一個眼神,後者一步三回頭回屋睡午覺,而他則坐在沙發上翹著二郎腿,拿著平日裡姐夫看的報紙翻。
見屋裡隻剩下自己和齊躍進,嚴玉秀跟打了雞血般,整個人坐不住了,拿著手裝模作樣地扇著,嬌滴滴地說:“哎呀,這東北的六月份也好熱。
聽說頂層比較熱,還真是如此,我穿的衣服有些厚,小兄弟,你彆介意我換件薄的吧?”
這麼說著,她緊盯著齊躍進,將襯衣領子慢慢解開。
她是經曆過人事的,不說閱男無數,暗地裡也有幾個相好的,給她排解的同時提供長期飯票。
嚴玉秀太清楚男人的劣根性了。他們希望女人在外端莊嫻靜,可在晚上的時候要跟能吃人的狐狸般,要他們半條命!
而她身形豐滿,隨便解開兩顆扣子,就沒哪個男人不想撲上來,對她就地正法的。
偏偏她扣子解開半數了,那傻小子還穩坐著認真看報紙……
嚴玉秀輕笑著上前,要挨著齊躍進坐,可她剛走到沙發旁,就聽見他冷聲不耐煩道:“你身上雪花膏味道太膩歪人了,離我遠點。”
她恨這小子不解風情,卻又覺得榆木疙瘩挺有挑戰性的,越是這樣的男人,等知曉其中的妙趣,保管沉溺其中。
隻是不知道他這單薄的小身板,能夠經得起她的幾番糾纏了。
“小齊,你跟姐姐是第一次見麵,怎麼對我意見這麼大啊?我沒欺負你姐姐吧?
你姐姐的婆婆是我大姑,她在家裡霸道慣了,我也看不過去……”
嚴玉秀在背後蛐蛐魏母,想拉近倆人的關係,慢慢將屁股給放到沙發上。
哪裡想她太專注於他了,根本沒有注意到沙發上有大圖釘,還不止一個!她一屁股坐下去,疼得立馬捂著屁股嗷嗷滿屋子跳起來。
齊躍進不客氣幸災樂禍哈哈大笑,“金寶也是個人才,給他兩塊糖,他就往沙發上放了不少圖釘。
這是我的專座,沒有我的允許,你們誰都彆惦記了!”
看著他跟大號熊孩子一樣的惡劣,嚴玉秀疼得麵容扭曲,一顆顆將圖釘給拽下來,眸子裡淬了毒。
好,很好,有些人喜歡敬酒不吃吃罰酒。既然他不想循序漸進,那她就直截了當,將關係做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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