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歡然跟著生氣,“這樣的人留在醫院,那不是害人嗎?
其他地方的老百姓們,遇上當地不能治療的病症,砸鍋賣鐵、到處籌錢來京都看病。
要是他們找這個姓洪的治療,不說錢打了水漂,病還被耽擱了!”
齊躍進點點頭,“可不是嘛,這樣的人才該斷了手腕……”
說到這裡,他眸子微轉,低聲問道:“姐夫,你有洪信然的照片不?他住校,還是走讀?”
“走讀,他是本地人,而且他爸爸是城南道上的。”周博容說完,便立馬道:“寶弟,我們今天來是為了感謝你的。
這件事你聽聽就行了,千萬彆入心裡。
我們剛來京都兩年,沒什麼人脈,不像是在津市,咱們紮根在那,隨便一個人都能扯上關係。
這裡是咱們華夏國的國都,寶弟,你為了爸媽姐姐們和妻女,也不能像是以前那樣莽撞了。”
齊躍進笑著點頭,“姐夫,我明白,隻是好奇嘛。省得以後我朋友去看病,也好繞過他不是?”
“家裡有我們這期培訓學員的照片,回頭我拿給你看,”周博容相信齊躍進是心裡有成算的人。“其實他挺好認的,喜歡梳背頭、個子不高,這裡有個痦子。”他指了指鼻翼旁邊。
“那他是不是跟姐夫一樣,也開始坐診了,按時上下班?”
“他手鬆,籠絡了不少人,凡事用不著他親自出手,就每天過去逛一圈在他師父和幾個領導跟前露個麵。
不過,等名額定下來後,他被安排入職,就不能這麼隨意了。”周博容解釋道。
齊躍進點下頭,扭頭跟齊歡然說話,“姐,你們最近學習怎麼樣?”
“我們都按照寶弟說的,一輪接著一輪複習,如今算是第四輪了,”齊歡然抿著唇笑著說。
“那成,待會我給七姐和八姐去個電話,讓她們請個長期事假。就以三姐和四姐你們倆需要照顧為由,讓她們來京都。
還有五姐和六姐!等你們來了,一起參加這個月底、內燃機總廠為職工和家屬們舉辦的高中結業考試,先把高中畢業證給領出來。”
齊躍進已經谘詢過徐主任。
京都內燃機總廠是個大單位,裡麵就有自己的小學初中和高中。隻要他們通過今年高中結業考試的備用試卷,就能拿到畢業證!
而這也是廠裡為了鼓勵職工們學習、家屬們進步,新製定的一項規定。自然這項規定,是徐主任從齊躍進這探聽的消息,向廠裡申請的。
四姐高興得不行,“寶弟你放心,四姐我肯定不會給你丟臉的!”
回到家,齊躍進就給幾個不在京都的姐姐去了電話,通知她們及時過來參加考試。
一大家人熱鬨地吃過飯後,齊躍進騎著摩托車送他們回去。倆自行車綁在車後麵,彤彤和周博容坐在齊躍進的前後,而齊歡然抱著天天、攬著琳琳。他們一路上,格外招惹路人的目光!
他隻在四姐家喝了一杯茶,便騎著車去報社找江勝景玩了會兒,把車子暫時留在了院子裡。
齊躍進尋了個角落,對自己做了個偽裝,搖身一變成為皮膚黝黑、帶著股憨勁的醫學生,便去了那程老辦公室樓下蹲人。
今天是周末,但齊躍進賭洪信然是個會做表麵功夫的人,越是非上班時間,越要刷個存在感,尤其是眼下是定下留校或留院名額的關鍵時期。
他時不時拉個學生,直接以調查洪信然是否有資格留下為由,打聽事情。
甚至他還問了幾位授課老師呢!